忽聽一聲長笑,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嘻嘻,你那冬瓜腦袋一點也不圓,怎麼當球踢?”
胡峰吃了一驚,居然有女子挖苦自己,敢和自己對著幹,聽聲音有點耳熟,急忙抬頭看,隻見質子館院牆上坐著一名紅衣少女,兩隻小紅靴子在牆頭上懸空一下一下地搖擺,樣子很愜意,笑嘻嘻地坐在圍牆上。
胡峰驚得目瞪口呆,問道:“你,你,你不是和你大師兄回西風樓了?怎麼會在這裏?”
“哼!就知道你會欺負名玉,本小姐是來主持公道的。胡館主,你真不知羞恥,說話不算數,剛才在河邊你是怎麼說的?你說回來之後會對待名玉的。”秦星怡板起臉來質問。
“這個……”胡峰自知理虧,眼珠兒打轉想著對策。由於他不知道西風樓來了多少人,不好莽撞行動。
果然,不遠處傳來口哨聲,一聲長一聲短,間隔不大,似乎很急促。
秦星怡坐在高高的院牆上,聽出是大師兄曾灝發的口哨,那是在問詢自己下落的意思,心想:大師兄來得真快,要不要回應他呢?
原來,剛才在河邊,秦星怡離開軒轅名玉之後,跟隨大師兄回到西風樓,得知師父依然閉關未出,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休息。
秦星怡和衣躺在床上,感覺很累卻絲毫沒有困意,今晚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猶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浮現。
她躺在床上,眼望著房頂,久久不能入睡,感覺到心裏越來越不踏實,擔心軒轅名玉回到質子館以後會受到胡峰的報複。
今夜無風,西風樓裏麵一片寂靜。秦星怡仿佛聽到軒轅名玉在呼喚自己。她立刻“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細聽之下,那聲音消失了。
秦星怡開始猶豫起來,難道那聲音是自己幻聽?也許是自己沒來由地過分擔心了?但是,心裏的不安勾起惶恐的心跳忐忑。
秦星怡躺不住了,暗下決心:不行,我還是先找大師兄確定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質子館一探究竟,那個胡峰長相一臉奸詐,誰知道他把軒轅名玉帶回去之後會不會善待他。
西風樓今晚輪到曾灝守夜。他坐在西風樓前院的大門口處紋絲不動,好像一塊大石安靜平和。他聽到腳步聲,頭也不用抬就知道是小師妹來了,主動問道:“小師妹,怎麼不睡?”
“大師兄,我睡不著。”秦星怡來到曾灝身邊,垂了眼簾,滿腹心事,躊躇地回答。
曾灝知道小師妹是被自己強行從河邊帶回來的,肯定放心不下那個倒黴透頂的小質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想:小師妹對那個笨蛋小質子真好,自己怎麼就沒有這種福分呢?於是,不再多問,默默地坐著。
秦星怡在大師兄身邊站立了一會兒,不好意思直接提起軒轅名玉的事情,但終究是惦記軒轅名玉的安危。
秦星怡以前心裏沒有多餘的想法,情愫這方麵是空洞洞的。自從心裏藏了一個少年,不知不覺地就對他百般牽掛,似乎在冥冥中有了一點靈犀,仿佛能感覺到他想自己發來的求救信息。
“大師兄,我想求你一件事。”秦星怡知道自己必須開口相求,否則以大師兄的脾氣,他是不會主動多管閑事的。
“什麼事,說吧。”曾灝對這個小師妹很有好感,這個西風樓裏唯一的女孩子是那麼的聰明要強,從來不請人幫忙的。
“大師兄,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我總是能感覺到軒轅名玉在向我呼救。我想請你用入密搜聽的方法,幫我查一下他現在是不是在叫我?”
曾灝一聽,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師妹時刻關心這軒轅名玉,竟然求自己用千裏耳幫她探查情況,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秦星怡,考慮著要不要幫她。
曾灝已經年滿十八歲,在西風樓裏除了樓主,就隻有他一個人會使用入密搜聽的方法,但卻很少使用。
因為入密搜聽需要耗費很大精力,憑曾灝目前的功力,使用法術之後,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來恢複體力。所以,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值得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侄子浪費寶貴的真力。
“師妹,我真的很不能理解,那個姓軒轅的小質子和你非親非故,你們隻是在河麵偶遇過幾次。你知道西風樓的規矩,你和他接觸多了對他沒有好處,如果惹惱樓主發飆,後果可想而知!為什麼你還總是割舍不下呢?”
“大師兄,請你理解,我義父不會發飆的。因為我和軒轅名玉之間沒有什麼!我隻是關心他,既然我們碰見了,了解他的處境很糟糕,怎麼忍心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