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胡峰被秦星怡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依仗著臉皮厚不肯認錯,同時又不願得罪西風樓的人,推卸責任道:
“秦大小姐誤會了,不是本館主狠毒,是蘇蒙闖的禍。是他出主意脫了軒轅名玉的鞋襪,不信的話,叫他出來自己說。”
“又是蘇蒙!你叫他出來!本小姐有話問他!”秦星怡果然震怒,琢磨不透這個蘇蒙和軒轅名玉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她說著,看見軒轅名玉的腳趾淌血,心疼不已,用手握住他的一隻光腳,感覺非常冰涼,問道:“名玉,腳疼不疼?本小姐一定要找蘇蒙那個家夥算賬!”
胡峰見秦星怡追究起蘇蒙的下落,明知蘇蒙躲在張方形餐桌底下,假作不知,吩咐兩名手下去找蘇蒙前來,並命一個質子上前來幫軒轅名玉穿好鞋襪。
秦星怡看著那個質子小心翼翼地幫軒轅名玉套上襪子,感覺那雙襪子皺巴巴地很難穿,伸手一摸,原來那雙襪子很潮濕,站起身來,問道:“胡館主,你館裏沒有幹淨的襪子嗎?”
“有有,這就派人去取一雙。”胡峰善於避重就輕,找一雙幹淨的襪子又算什麼呢?小事一樁。
秦星怡見胡峰老實了很多,心裏的火氣消了一些,問道:“剛才你說的是什麼條件?趕快說出來!本小姐要盡快給軒轅名玉鬆綁。”
胡峰忙點頭道:“好,這就說。秦大小姐請看,桌子上有一壇酒,如果你陪本館主把這壇子酒全喝光,本館主就親手幫軒轅名玉鬆綁。”
秦星怡看了一眼放置在餐桌上的那壇子酒,感覺這個大肚壇子的個頭不小,就算兩個人喝也差不多要喝好幾大碗。
胡峰看到秦星怡對酒太子打量半天,猜她平常不習慣飲酒,肚子裏暗笑,吩咐手下將壇子裏的酒倒在碗裏,足足斟滿了八大碗酒,將空壇子搬走之後,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酒氣,令人醺醺欲醉,
“秦大小姐,你平時喝過酒嗎?現在桌子上一共八碗酒,咱們兩個一人一碗輪番幹下去。你隻需要喝四碗酒,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幾分鍾的事兒!”胡峰皮笑肉不笑地假笑著,伸手端起一大碗酒,朝秦星怡遞了過來。
軒轅名玉坐在椅子上,看得很清楚胡峰的奸詐嘴臉,強打精神提醒道:“小星星,別喝那酒……”
秦星怡聽見軒轅名玉阻攔,立即懷疑起這酒有問題,不去接酒碗,轉身問道:“名玉,這酒裏麵摻了什麼東西嗎?”
軒轅名玉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酒不是好酒,你喝下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秦星怡頓時疑竇叢生,遲疑地望著胡峰手裏的那碗酒,委婉地說道:“胡館主,這第一碗酒還是請你先喝好了,但願酒裏沒摻水。”她的想法是:萬一胡峰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比如下毒什麼的,也是他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秦大小姐,你多心了!本館主保證這碗酒絕對不摻假,真材實料,從市場上高價買來的美酒。咱們同時幹杯才有意思,一個人單獨喝悶酒太沒趣兒!”胡峰拍胸脯地擔保酒的質量。
“小星星,別信他……”軒轅名玉見胡峰巧言善變想要糊弄秦星怡上鉤,及時插話。
胡峰聽軒轅名玉一再阻攔,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扇他一耳光,臉上卻掛著一絲笑意,問道:
“姓軒轅的,你是不是看見我們喝酒嘴饞了?那也沒你的份兒!現在你是受罰階段,不可能給你美酒喝。等你受罰期滿,本館主會讓你喝三碗嚐嚐酒香。”
“你騙人……”軒轅名玉直接揭穿胡峰的謊言。質子們自從來到質子館,幾乎連一頓飽飯也沒吃過,更何談給美酒入口?
胡峰理屈詞窮,端起另一碗酒,說道:“算了,本館主不和你爭辯,重要的是秦大小姐相信本館主的誠意就好!怎麼樣?秦大小姐這碗酒喝不喝?我們男人一仰脖子就幹下去了,一碗酒也值得懷疑這麼久?”
秦星怡急於為軒轅名玉鬆綁,盡管心中產生疑惑,也隻得接過胡峰第二次遞過來的那碗酒,充滿情意地望著軒轅名玉,說道:
“名玉,我想盡快幫你鬆綁,把你帶走。咱們離開這裏以後,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都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帶匕首,要不然你這根繩子早就被我砍斷了。所以,這碗酒我馬上喝下去,你別擔心。”
軒轅名玉聽了非常感動,掙動了一下身子,繩子反而勒得更緊,沒辦法,隻能眼望著秦星怡將那碗酒湊到嘴邊,叫道:“小星星,我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