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樓的名氣很大,胡峰雇用來的兩個打手一直不服氣,此刻見秦星怡一個人落了單兒,小丫頭不但喝醉了酒,居然還要連人帶椅子一塊搬走,哪能讓她如願以償?
兩個打手不約而同地一起拔出腰間斜挎的彎刀,攔住去路。
“喂,你們兩個矮冬瓜,趕快閃開啦!信不信本小姐捶你們啊?”
秦星怡一身紅衣,身姿婀娜,雙手托起軒轅名玉所坐的椅子準備離開,卻見有人攔路,心中焦燥,急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醉意減少了很多,氣憤憤地喝道。
胡峰在一邊聽見,認為秦星怡是在外強中幹地恐嚇,自己樂得袖手看熱鬧,逗悶子一樣地說道:
“誒呦嘿,小丫頭,口氣別那麼大,你用什麼捶別人?難不成把姓軒轅的當做棒槌砸過去?這小子是質子,你不經同意想擅自把他從質子館帶走,是犯了王法的,小心官府來抓你!”
秦星怡是在西風樓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從來就沒顧忌過官府,怎麼會怕官府來抓?不過呢,聽了胡峰的話,也覺得如果不把這兩個打手搞定的話,等於有兩隻攔路虎在,自己還真帶軒轅名玉走不了。
沒奈何,秦星怡隻得放下椅子,彎腰看了看軒轅名玉蒼白的臉色,不放心地問道:“名玉,你是不是餓壞了?有人攔路,我想帶你強行突圍出去,可是又怕出去以後一下子找不到吃的東西,還不如在這裏先給你先吃幾個包子充充饑。”
“我不要緊的,別管我,你趕快離開這裏吧。……萬一胡峰把官府的人叫來,麻煩就大了。”軒轅名玉出身皇室,不肯與官府為敵,一向是安分守規矩的。
“怕什麼?名玉,你等一下,我拿一個包子給你吃。”秦星怡站起身來,轉頭去打量桌子上擺放的一大盆香噴噴的肉包子。
胡峰眼尖心毒,見秦星怡開始打包子的主意,立刻伸手端起桌上的那盆包子,調戲道:“秦大小姐想要包子不難,隻要答應嫁給本館主,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就都是你的,隨便吃。”
秦星怡醉酒當口心情煩躁,聽見胡峰又在那裏糾纏不清,喝道:“別廢話,包子拿來!”
“包子在這裏,看你的本事了!他們兩兄弟手裏可是有刀,不像本館主懂得憐香惜玉的。”胡峰調笑道。
秦星怡大怒,心想:吃你幾個爛包子這麼費勁兒?推三阻四的難為人,本小姐還就不信了!
好一個秦星怡,長吸一口氣,施展一招巧雲細翻身,好像一隻飛燕一樣猛撲了過去,淩空踢出一腳。
胡峰正站在餐桌旁幸災樂禍地調侃,沒想到秦星怡突然發動攻勢,縱身找自己撲了過來,嚇了一大跳。他雖然身具武功,但卻無法和秦星怡的身手相提並論,況且今晚一口氣喝進肚三大碗酒,心裏沒把握和她較量,也學蘇蒙那招,急眼就鑽桌子!
“媽呀!”胡峰驚叫,好似一個小醜一樣,扔了那盆包子,一低頭就往桌子底下鑽,心慌之下,身子隻鑽進去一半,屁股還暴露在桌子外麵。
“呐!包子!”秦星怡身子飛躍在半空,見那盆包子堪堪要落到地上,急忙來一個鯉魚打挺,將踢出去的一腳改成踢盆子,將那個包子盆踢得高高的,伸手撈在手裏,平穩落地。
還好,一盆包子完好無損地保住了!秦星怡稍覺安心,落地之時,看見胡峰鑽桌子的醜態,心裏氣不打一處來,順腳踹了胡峰臀部一下,單手掀翻了長方形的餐桌,桌子上麵的盤盤罐罐湯湯菜菜如落葉繽紛灑落到了地上,澆了胡峰一身,瞬間變成了一個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