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驛站東院內。
秦星怡和丫鬟小蓮交談甚歡,由於她們所站立的位置離房門相隔數米,聽不見裏麵的動靜,但是秦星怡估摸著師弟白銀帆在房子裏和公主溝通比較順利,始終裏麵沒有傳出摔打斥罵之類的噪音。
丫鬟小蓮纏著秦星怡沒話找話說:“張侍衛,明日和親隊伍啟程以後,你能不能教教我趕車?昨天馬兒受驚,差點撞傷人,我到現在還後怕呢。”
秦星怡神色從容,一邊留神屋裏的動靜,一邊回答道:“沒問題,本侍衛明天一路上手把手教你,沒什麼難的,保證你很快就學會。不過,趕車雖然是一件簡單輕鬆的活兒,卻不適合你們女孩子幹,明天你坐在身邊看我趕車不是更好玩?”
丫鬟小蓮從話裏麵聽出張侍衛的關懷之情,頓時眉花眼笑,高興的說:“好啊,謝謝張侍衛!”
她二人說到這裏,忽然聽到屋子裏傳出“啪嚓”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丫鬟小蓮吃了一驚,不自主地靠近秦星怡身邊,問道:“張侍衛,屋子裏好像有雜音,咱們要不要推開門看看?”
秦星怡嚴肅地阻攔道:“不要!三皇子殿下他們又沒有傳喚咱們進房間,也許是茶杯掉到地上?咱們還是不要隨便進去打攪。”
小蓮眨巴幾下眼睛,雖然不知屋裏到底發生什麼事,卻也不敢貿然敲門。
原來是屋裏發生一點小意外。
白銀帆一手持了玉杯,一手將軒轅名玉的身子提出木箱外,準備喂軒轅名玉喝梨花露。
軒轅名玉猜出白銀帆手裏這杯梨花露有蹊蹺,堅決不肯喝,掙紮著用腦袋一頂,將那玉杯撞翻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銀帆大怒,伸手捶了軒轅名玉肩膀一拳,氣道:“小賊你別不識好歹!這梨花露可是個寶貝東西,不能隨便浪費,好意給你喝還不領情。”
軒轅名玉身上有綁繩,再加上被關在木箱中時間過長,頭腦昏沉,雙唇開合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三皇子……”瑾兒公主軟聲叫了一句。
白銀帆聞聽驚訝,慌忙點了軒轅名玉的啞穴,蹲在地上不敢行動。
瑾兒公主趴在桌子上,由於喝了梨花露,感覺身上沒有力氣昏昏欲睡,但心中有所牽掛,尚且保持一絲清醒。
恍惚中,瑾兒公主聽見白銀帆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朦朦朧朧地伏在桌上,稍微翹首問:
“三皇子……這杯梨花露喝完之後,怎麼感覺渾身沒勁啊?”
白銀帆聽見公主的問話,心裏暗暗吃驚,站起身來,走到瑾兒公主身邊,伸手輕撫她的頭發,說道:“沒事,公主一定是太累了。也怪我剛才沒拿好杯子,一失手掉到地上摔碎了,驚擾了公主。”
瑾兒公主覺得抬頭很吃力,重新埋頭伏在桌上,抿唇說道:“不是呐,我……我好困啊!你叫小蓮進來,扶我回房休息去。”
白銀帆知道梨花露安眠的效用慢慢起了作用,看著公主好像一隻乖乖的小羊羔伏在桌子上,很像調戲一番,臉上掛著幾分邪笑,說道:
“公主,好不容易來探望本皇子,何必著急走呢?梨花露多少有點安神效用,如果困了就在這裏歇息一下,有本皇子照顧你。何況小蓮她們都在屋子外頭候著。不會有什麼問題。”
瑾兒公主聽到這話,心裏坦然,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那我趴在桌上一會兒就好,這樣子晃晃悠悠的出去,小蓮她們看見會擔心的。”
白銀帆貼近瑾兒公主身邊,附耳戲虐地對她道:“公主殿下,本皇子這就抱你上床?趴在桌上睡會很不舒服的,到床上躺著多滋潤!”
瑾兒公主意識還沒有完全迷糊,聽到“三皇子”的話不順耳,伸手想要推開他,拒絕道:“不可以呀!我馬上就成為皇妃,是你的皇姨娘,你我身份輩分差別,不要過於親近吧?如果讓我王兄知道,恐怕要惹起天大的亂子來呢!”
白銀帆根本不在乎瑾兒公主毫無力氣的推搡,趁機握住了她的一隻柔荑,過分地探頭過去,在她紅潤潤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勸道:“公主你不要心存這麼多顧慮!如今隻有你和我在屋中,沒有第三人會知道我們兩個做過什麼事情,你說對嗎?”
瑾兒公主極力想把頭扭開,又驚又羞,質疑道:“誒呀……你真的是三皇子嗎?為什麼昨天的你,跟現在的你,完全不一樣?”
瑾兒公主心中認為:如果眼前之人是三皇子軒轅名玉的話,不會如此大膽強迫自己做任何事情!昨夜的三皇子彬彬有禮,為了成全自己的心願,不惜冒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