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怡心裏非常惱怒,知曉蘇蒙王子絕對會依仗王府勢力為所欲為,會授意縣衙大人把自己作為罪奴判給蘇蒙王子,說道:“王子殿下,良心何在?請不要壞事做盡。”
蘇蒙王子當然不服氣,心想軒轅明玉大白天的欺負和親公主怎麼沒看見秦星怡斥罵壞事做盡?頓時一腔怒火轉移到軒轅明玉的身上,鬆開按著的秦星怡手腕,提筆寫信,邊寫邊念:
《父王容稟:今有大事發生,十萬火急。軒轅王朝迎親使者即三皇子軒轅明玉意圖冒犯和親公主,現已捉拿歸案,為嚴防消息走漏,特請示將其秘密處決!》
“不要!”秦星怡聞聽,驚叫一聲,頓時心亂如麻。
蘇蒙王子冷笑一聲,說道:“什麼不要?這也由不得你!軒轅明玉隻有死路一條,你自身難保,別妄圖異想天開。”
到了此時,秦星怡終於知道自己帶給軒轅明玉的是什麼惡果!她自責地想:如果軒轅明玉真的是死路一條,自己也不想活了。
秦星怡好後悔啊!自己原本打算破壞和親之後就把軒轅明玉帶走,不料忽起波瀾,碰上絕頂高手付偉,自己敗下陣來,受傷中毒,落到了蘇蒙王子手裏,一步步退讓變成了貼身丫頭。
蘇蒙王子提起那張信函,想提著要晾幹的濕衣服抖了抖,臉上表情很猥瑣地威脅道:“瞧見了吧?這封信函就是催命符,你的三皇子沒指望了。”
秦星怡心中怒火萬丈,強忍住想要一把抓過來那封信函立刻撕毀的念頭,說道:“既然如此,也就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以後就跟定王子殿下,好好服侍。”
蘇蒙王子大喜,隨手將那封信函放置於桌角,回手扶起秦星怡坐在桌子上,問道:“那你說說要怎麼好好服侍?”
秦星怡微揚起一張俏臉,嘴角蘊含一絲笑意,抬起被鐵鏈子捆住的雙手晃了一晃,說道:“請王子殿下先給奴婢解開這條鐵鏈!奴婢想要為王子殿下梳頭。王子殿下這麼英俊,頭發亂蓬蓬的就顯出威武雄壯來了。”
蘇蒙王子一聽有道理,一個人的外表最講究的就是頭麵,發型至關重要!但是,為了發型就要給秦星怡鬆綁,這一點讓他猶疑不決。
蘇蒙王子環住秦星怡腰間的手一緊,直視著秦星怡猶如夜空中閃亮如繁星的明眸,問道:“你真的服服帖帖跟隨本王子,單純要為本王子梳頭?”
“是的哦,王子殿下你好壞,怎麼就不相信人家呢?”秦星怡為了促使蘇蒙王子不起疑心,撒嬌一般地問著,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說話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好,本王子就相信你一次。”蘇蒙王子在美色麵前經不起誘惑,點頭答應,朝著房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的幾名侍衛正在院子裏巡邏,聽到傳喚,其中一名侍衛推門走進房內,問道:“王子殿下有什麼吩咐?”
蘇蒙王子當即命侍衛將秦星怡手腕上鎖著的鐵鏈子打開。
那名侍衛毫不怠慢,急忙用鑰匙打開鐵鎖,解下鐵鏈子,細看秦星怡的兩隻手腕已經被鐵鏈子勒出兩道紅印子。
“你去取一把梳子來。”蘇蒙王子吩咐侍衛,看著侍衛跑出門去,發現門外的天色已經黑下來。
此刻時至傍晚,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和諧了許多,蘇蒙王子一手一邊細心地拉著秦星怡下了桌子,略帶歉意地說道:“腳鐐你還得戴幾天,誰讓你武功那麼高?直到本王子確信你是真心歸順,俗話說,害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對吧?”
“對,王子殿下說的是,這副腳鐐我還能忍受。”秦星怡用手扶著桌沿兒,一步一步拖拉著腳鐐在地上走了兩步,感覺還不算太沉重,暗暗歡喜自己的功力恢複了不少。
“王子殿下,梳子取來了。”那名侍衛抱著一大堆梳子走了進來,“嘩啦”一聲堆在桌子上,表功般地說道:“驛站裏所有的數字都被屬下搜刮來了,瞧,有象牙梳、翠玉梳、紅木梳、桃花木梳、銅梳子,還有……”
“行了,你辦的很好,先出去吧,別耽誤本王子梳頭!”
那名侍衛偷眼瞄了一下蘇蒙王子,見他麵目上掛著喜氣洋洋的表情,覺得很詫異,因為他知道蘇蒙王子從來不在意梳頭這類的雞毛蒜皮小事,以前王府裏的丫頭替他梳頭,他總是嫌慢、亦或是抱怨丫頭笨手笨腳弄斷頭發,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迫切地表示喜歡梳頭。
那名侍衛疑惑著,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回頭瞄了一眼,看見秦星怡拖著一副腳鐐慢慢地走回到桌子旁邊,在一大堆梳子裏麵挑出了一把碧綠的玉梳,介紹道:“就是這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