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秦公子臻!”
“秦公子,贏臻,見過炎公!”
清晨,炎宮的一處禦花園內,炎睿看著眼前的贏臻,不由得笑了笑:“何必如此正式?兩家婚約都已經訂下,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嶽父!”贏臻打蛇隨棍上,立刻改口。
炎睿一愣,隨後有些欣賞的看著贏臻道:“不錯,不拘於禮節,倒是與傳聞中的不一樣,看來是確實變了。”
聽到炎公的話,贏臻聳了聳肩,“嶽父說笑了,這世上,又有誰在麵臨死亡之時無動於衷呢?”
“但是能做出改變的也很少!”語閉,炎睿轉過了身,走到了一座魚池之前,接過身旁侍女端著的魚食,喂著裏麵的錦鯉。
“聽說你昨天去找了陽兒?”
嗯?聽見炎睿的話,贏臻一愣,不明白炎睿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中念頭閃爍了片刻,贏臻點了點頭,“沒錯,昨天我去見了陽公子。”
“那你覺得他性子如何?”
性子?贏臻又是一愣,沒明白炎睿想要問什麼。
沒待他反應,炎睿就放下了手中的魚食,轉過了身,平靜的眸子看著贏臻笑道:“若是他登上了這炎公之位,可能坐穩?”
轟!炎公說的雖然風輕雲淡,但是聽在贏臻的耳裏,卻不下於一道平地驚雷!
嘶!贏臻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念頭百般流轉。
不管炎睿的這個問題到底是想表達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的行蹤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這無疑是炎睿想要給自己一個警告。
此時的禦花園內靜無聲息,但是贏臻卻連額頭出現的汗漬都不敢擦拭。因為他能夠察覺到,有一道平淡而又犀利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
這道犀利的目光蘊含著一股淡漠,視生命如草芥的淡漠。這便是一位帝王的目光,掌管著整個大炎國的炎公的目光。
贏臻知道,炎睿在等著他的回答。別看炎睿剛剛還在和他談笑風生,隻要下一刻他的回答有一點的錯誤,那麼等待他的雖不至於是死亡,但是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贏臻深呼了一口氣,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嶽父說笑了,若是讓我說說陽公子的性格還好。但是這事關炎國儲君之位的事情,小婿哪怕是娶了炎國的公主,也沒有理由,也沒有實力插足這件事情。”
思索了片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這種中規中矩的回答。
若是真順著炎睿的問題去回答,他一秦國公子去插手炎國儲君之事,那無疑是茅坑裏點燈——找死!
別說是別國插手本國的儲君之位了,就是自國的大臣插手那都是個禁忌。
但若是直接否認,那又顯得太虛偽了,誰知道炎睿會不會信他,更何況他還就真的是有這個心思並付出了行動。
幹脆,贏臻就直接挑明了說,這件事情他沒有去插手,也沒有實力去插手,畢竟他現在也不過是個質子。
“哈哈,開玩笑的,也沒想著讓你回答。”聽到贏臻的話,炎睿平淡的回答道,轉過了身拿起魚食繼續喂起了錦鯉。
炎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就如炎陽贏臻兩人對對方心知肚明一樣,炎睿對於兩人的事情也是知根知底,這般淺顯的事情對於在炎公之位上做了十幾年的他來說,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