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的盡頭,一座厚重的城牆屹立在那裏。
從天空俯望,城牆的東麵是地勢平坦的平原,而西麵則是高低不一的山地。從城牆的兩麵看去,這隻是一座橫斷兩地的城牆,其實這是一道關卡,一道隔斷兩地的關卡。
城牆高大的城洞之上,平山關三個古樸的大字刻立於其上。
一日,頗為清靜的黎明時分,遠處的官道之上,贏臻看著厚重古樸的平山關,不由得一陣感慨。
平山關乃是秦國在西麵的門卡,其作用大底相當於前世秦國的函穀關,隻不過重要性沒有那麼大罷了。
就現在來看,秦國並沒有像炎國一樣在邊境處設立關卡,而是往境內又走了數千裏,這才在平原與山地兩種地勢之間設立了一道關卡。
平山關完美的運用了兩麵的地勢,西高東低,西山東平!
若是有朝一日敵國來犯,一可以出關在平原之上與其交手,若是不敵敗退還能入關死守。若是平山關失守,還可憑借西邊的地勢,直接衝上平山關將其攻下。
而且平山關東麵還是一個外寬內窄的形狀,敵方的兵力根本就無法展開。若是此時以一支鐵騎出關突襲,或可……
“公子,公子?”就在贏臻看著平山關地貌思索的時候,炎使上前幾步碰了碰贏臻。
“哦,怎麼了?”回過神來的贏臻尷尬一笑,有些疑惑的看著炎使。
“哈,還請公子上第四輛馬車!”炎使一笑,揮手指了指。
第四輛?贏臻一愣,不由得順著炎使的手指看去。
此次出行,總共帶了數輛馬車,其中前三輛是坐人的。第一輛就是炎使與贏臻坐的,第二輛第三輛則是炎使的隨從坐的。
至於最後幾輛,則是攜帶一些禮品的馬車了,而第四輛正是其中之一。
“你是想讓我鑽箱子?”眼珠一轉,贏臻就明白了炎使的想法,不由得笑看了一眼炎使!
“大膽!”聽到贏臻的話,高順大壯等人立刻大怒,持槍指向炎使。
被長槍指著咽喉,炎使麵色不變,就這麼靜靜的笑看著贏臻。
“無礙!記住,一定要配合炎使大人!”贏臻笑著揮了揮手,深深地看了一眼炎使,轉身鑽入了一個箱子。
“駕!駕!”隨著太陽的光芒劃破黎明,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漸漸響徹在平山關關門前。
“來人止步!”一名秦將手持長劍,麵無表情,率領著身後的一隊士卒揮劍攔下了這支一萬多人的隊伍。
“來者何人?”秦將長劍杵地,麵對一萬多身穿火紅戰甲的士卒,臉色沒有一點的變化。
這是他的自信,以他從軍多年的經驗來看,眼前的這支軍隊無疑是新軍。若是膽敢有半分異動,他平山關守軍就可叫其有來無回。
“炎國使臣,奉炎公之命、秦公之邀,特來出使貴國!”第二輛馬車之上,走下來了一名炎使的隨從,對著秦將擺了擺手,肅然說道。
炎使靜坐於第一輛馬車之內,微閉雙眸,也不下車,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聽著。
“還請貴使出示我國邀請國書,還有貴國出使國詔!”秦將麵色不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炎使隨從。
“一定要看麼?”馬車之中,炎使睜開了雙眸,皺眉開口說道。
“公命在身,不敢不看!”秦將的視線略過眼前的炎使隨從,順著聲音看向了第一輛馬車。
“也罷!”炎使輕歎了一聲,走下了馬車,來到了秦將身前。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自炎使的身上,開竅境初期的氣勢怦然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