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章 又見殺手(1 / 2)

第六章又見殺手

被雲桓烈以高超手段禁錮的膳堂空間內,充斥著雲桓易發自心靈深處的殺意,即使是樓月,也覺得這位平素間和藹可親的三王叔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促使他變的,僅僅是“雲桓楚”三個字。

恨意之深,可想而知。

“我生不得飲其血,啖其肉!可恨呐!”雲桓易仰天長嘯,但這一聲卻隻能被空間密室的五人聽得,空間密室之外,卻無半點聲響傳出。

“我還記得······還記得,那一日,”雲桓易發幹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顫抖不是來自懼怕,而是達到極限層次的恨!“那一日,父皇領著我們九兄弟去圍獵萬獸山脈的殘暴獸人,”

“殘暴獸人?”樓月聽及這裏,不免擔心遠在邊關鎮守的夫君,當朝的太子雲仁。

“這獸人也有善惡之分,早在遠古之時,獸人出現分裂,一類主張與人族,魔族劃分區域,永不犯疆土,和平共處;另一類卻是自以為尊,認為獸族就是戰域大陸的統治者,人族與魔族就應當是被他們任由宰割吞食的奴隸。後來,獸族部落之間的矛盾愈加激烈,最後一分為二,分為善獸與惡獸,當日父皇領著我們九兄弟就是為了驅逐萬獸山脈的惡獸,還我雲澤國人族領地。可是······”空氣中的溫度瞬間變得冰涼,陣陣寒意從雲桓易體內散發而出,讓人汗毛倒豎。

“可是什麼?三王叔。”樓雲追問道。

“這雲桓楚因為當年未被立為太子之事而怨恨父皇,暗中聯係惡獸族的多方首領,將我兄弟八人分散至各處暗殺,最後就隻有你皇爺爺,我,老六,老烈三人修為高一點,逃出萬獸山脈內部,之後你皇爺爺為了保護我們三人順利返回國都,為我雲澤國攢下幾個種子,一人與萬獸山脈的四大首領帶領的數萬獸兵混戰三天三夜,力竭而死!”說及這裏,雲桓易須眉倒豎,雲桓思更是攥緊了拳頭,眼裏飽含淚水,一旁的雲桓烈靈氣不加控製的外泄,將麵前的案桌震出數十條裂縫,如同狂魔亂舞一般可怕。

樓月雖未正麵見識過口中的皇爺爺,但聽得他的事跡,心裏的由衷的感佩和敬仰。“皇爺爺一生為人族,力戰強敵,真乃蓋世英雄,定當永駐青史!”樓月對先任老皇不禁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對遠在邊關與惡獸拚殺的夫君更加擔憂,這是來自一位普通妻子的深切掛念。

“那一日,有惡獸族中的三頭碧花蛇,有雙麵巨猿王,有月狼王,有暗黑蝕心蟻,還有那畜生!若非當日那畜生將我父子九人引入獸族陷阱,將我九人逐個擊破,我父子九人何以隻剩下三人?我雲澤國又豈會落到今日被人族其他強國搶占領土!此仇不報,我兄弟三人誓不為人!”雲桓易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其中更是包含著對自己弱小的無奈。

見三人如此悲憤,樓月掛念三位老人的身子骨,尤其是坐在銀質輪椅上行動不便的雲桓思,不想三人因此而傷心過度,欲岔開話題,“三王叔,您剛才說的與我遇刺一事有關,可月兒始終找不出絲毫聯係。”樓月插言細問道。

“你不說,我差點忘卻。當年參與圍殺我父子九人的,就有黃泉這個組織中的神秘殺手!父皇當年在也是遭遇黃泉殺手的偷襲,那柄暗器與你拿出的這柄飛刀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這個‘×’字符號,當年那件暗器上的‘×’字符號為黃色,為黃色主殺令,而你遇刺這柄飛刀上的‘×’字符號為藍色,是藍色主殺令。”雲桓易補充道。

“這主殺令也有等級之分?”樓月心裏八成有了答案,但還是虛心向三位老人確認。

雲桓烈見樓月如此,心裏也十分不安,倘若兒媳被殺手盯上,那可是不死不休,不見鮮血不罷休。但也不好隱瞞,搶了雲桓易一步說道,“月兒,你不必驚慌,雖然這藍色主殺令用在你身上,但皇父會保護你和肚中的楓兒,皇父向你保證,定會保得你母子二人平安。區區藍色主殺令不足為俱。”

雲桓烈說出此話,自然是有這個資格的。因為現如今的他,已然是雲澤國的至尊,王侯境十重天巔峰的強者,僅差一步就步入那高不可攀的戰皇境界。而藍色主殺令所派出的殺手,最高層次也不過是初入王侯境而已,在雲桓烈眼中是不足為懼的。

雖是聽得雲桓烈如此安慰道,樓月心中始終放不下,憂慮頗深,畢竟王侯境的強者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樓月身邊保護,“月兒此後不再出宮,除非楓兒出生。”樓月用雙手撫了撫腹中的胎兒,眼神中夾雜著愛與憂。

“嗯,如此最好。”雲桓烈道。

雲桓易與雲桓思二人也相視不語,點了點頭。

“當初我們兄弟三人商量隱瞞此事,就是為了不向外族泄露出我雲澤國皇族中十大高手僅剩三人,一是保存我皇族之人團結一致,兄弟齊心的聲望,二是在一段時間內不至於被惡獸再次侵略,讓我雲澤國有個喘息恢複的機會。”雲桓烈內心十分沉重,為此,其中不知背負了多少東西。

見雲桓烈如此說道,樓月頓時感覺麵前這位皇父更加令人敬佩,十五歲的少年便登基成為新皇,背負起一個國家的重任,將一個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不斷開疆拓土,力戰惡獸族,如今已過去整整六十年,這六十年,對一個人而言,自然是非常久遠的,即使這一段歲月樓月無法親身經曆,卻是能夠感同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