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多,農村裏的人都是七點吃飯九點多睡覺的..
陳金拖著一身傷痛會都了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房子。
又忘了買燈泡回來了,陳金在黑漆漆的房子裏憑著記憶疲憊的坐在外婆坐過的椅子上。
黑暗中一隻香煙一起一滅,寥寥升起的煙霧在一絲窗外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清冷
從小父母雙亡的陳金是由外婆外公帶大的,準備考大學的19歲高中生陳金迎來了第二次人生離別之苦。如今外公外婆也相繼離去,他們走的很安詳。陳金回憶著當時外婆在外公過世後慈祥的拉著陳金說“孫啊!其實我跟你外公兩人早在兩年前就應該要走了,隻是舍不得孫兒啊!如今孫兒已經長大了,讓外婆好好看看,又高又大,這臉蛋,跟你外公年輕的時候一樣帥”外婆邊說邊用慈祥的雙手摸著陳金的臉說。
陳金看著外婆灰色的瞳孔,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淚。外婆雙手摸到濕潤的淚滴急道“乖孫不哭,乖孫現在是大男子漢了,不準哭,乖孫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陳金哥哥在嗎?”門外傳來了清澈動聽的聲音打斷了回憶
陳金抹了眼珠子,把煙掐滅,挺直了腰,摸著黑把門打開“是秀兒啊,有什麼事嗎?”
張繡兒,芳齡18,從小與陳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青梅竹馬!
一頭秀發紮成了馬尾,單眼皮的大眼睛帶著一絲絲俏皮,水蔥似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貌似不喜歡煙味,那紅潤的小嘴像兩片正在開放的花瓣,一開一合的說道“陳金哥哥,你怎麼在抽煙了,呐,給你的,你今天估計又忘記了買燈泡了吧!今天跟我爸去趕集市的時候給你帶的”說完遞過來
陳金接過手內心一熱,這小丫頭難道還記得小時的戲言。不可能的,還有兩個月這丫頭就要高三畢業了!以她的成績以後考個好的大學不困難。飛黃騰達光宗耀祖不是夢,哪裏還記得兒時戲言。於是淡淡的說“謝謝”接著拿了二十塊錢遞了過去“燈泡錢,拿著”“哦,陳金哥哥,我帶了手電筒,你把燈泡帶上吧”
陳金搬起凳子換這著電燈泡,他看不到在手電筒下麵有一張秀氣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換完燈泡後陳金把燈打開後說道“秀兒,那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不然等下亮叔又來這找你了”
“陳金哥哥,難道你就很討厭我嗎?阿婆跟阿公他們過世之後你就開始變了。我知道阿公阿婆是你唯一的依靠,他們過世了我也很難過,但是他們也不放心你啊!你是想讓阿公阿婆他們走的不安穩嗎?”秀兒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大聲的哭著說“雖然他們走了,但是你還有我啊”
他聽著女孩吐露心聲的說,他明白了女孩的心意
陳金臉上露出了讓秀兒心疼的微笑,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隻是心裏還放不下我外公跟外婆。放心,我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接著牽起秀兒的手說道“後天我家的黃皮果應該可以摘了,到時我帶你去摘著吃,你不是說我家的黃皮果是我們村裏最甜的嗎?敞開肚子吃,吃到飽”
被突然牽著手的秀兒沒有抵抗,把頭低下,前麵的幾縷發絲遮不住滿臉緋紅。手足無措的小聲說道“討厭,人家才沒有那麼貪吃呢!”接著掙脫了陳金的手就跑了“我要回家了”
陳金急忙追上去問道“你是去不去給個準啊!”“去”風中若隱若現的傳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