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個性會的。”三哥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你說,他今天去醉春樓幹什麼,看起來也不像是找樂子的。”阿九坐了下來複又說道。
三哥喝了一口茶,看著手裏的茶杯裏麵裏麵水紋脈脈,嘴角竟浮出一絲稍有的溫和。看的阿九一陣狐疑,一想孤傲冷酷的三哥這樣的笑容實在是他奇怪了。
夜已經很深了,唯獨一輪明月讓漆黑的夜裏多了一絲靜謐。清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的她並不是很安慰,眉頭是不是的緊緊蹙起來,流露出焦慮和傷感。
清雪夢見自己開著車行駛在海濱路上,忽然間烏雲密布世界一下子暗了下來。她有些驚恐的停了一下車,發現自己迷失在那黑暗的漩渦中,什麼都看不見了。正在她絕望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束熾烈的白光,把她牢牢地束縛在那束光中。她有些痛但又很無力,仿佛身體被吸幹一樣,輕如一根鵝毛慢慢的漂浮起來,一直被吸入光的深處。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樹木蔥翠的山頂,涼風習習把她的頭發吹得很高很高。好像處於一個絕高的山峰,唯獨一峰傲人獨立,可是不是為什麼她覺得腳下的山石在破裂,一塊一塊滾到無底的深淵。她隻能一步一步的後退,可是很快就隻剩下腳下的一塊石頭,放眼看去周圍都是深不見底的峭壁,她忍不住張開嘴拚命地呼喊。可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隻感覺耳邊呼呼地風吹過,仿佛一點力就可以把自己拉下深淵。
“救命!”她發出所有的力氣,終於喊出來,隨著自己的聲響她也醒了過來,已經驚得一身冷汗。但是睜開眼的一刹那讓她有拚盡力氣呼喊起來,“啊……你是誰?”
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拿著一把劍正向清雪走來,被清雪突然地一聲呼救嚇得怔了一下,隨即又快速的朝清雪揮過來。顯然他並沒有想給清雪什麼解釋,清雪也顧不了太多,隻能用盡力氣把床上木枕扔了過去。黑衣人受了一點阻力便停了一下,清雪趁機跳到地上和黑衣人隔著桌子周旋。她什麼都不知道,隻能隨手把身邊的都東西都朝黑衣人扔過去,本來安靜的夜晚被這突兀的搏鬥聲攪亂了。
黑衣人斷斷沒有想到本來就要完成的任務卻受到了阻力,他有些被激怒了,一腳踹飛桌子,一劍朝清雪橫批過來。清雪看著泛著銀光的劍刃,心中亦是如那陰深深的劍柄一樣奇寒無比。那一刹那,她心裏湧起了太多的不甘,不甘於自己糊裏糊塗的來到這裏,不甘於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去,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感受到那劍刃橫批過來的一股冷風。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房門砰的一下被踢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突然衝了起來生生的踢開了那一劍。清雪驚訝的睜開了眼,來人不是三哥是誰?
她睜大了眼睛,腿也一動也動了來了,隻能看著三哥與那個人搏鬥。雖然三哥的身手清雪已經見識過了,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把那個人製服在地。
三哥剛要開口,阿九也跑了進來,本來一臉焦急的他看到刺客也被製服了,臉上緊張的神色也輕鬆了很多。他徑直朝黑衣人走去,一下子把黑衣人的麵紗,黑衣人麵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說,這讓阿九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去,眼中升起一股惹火。
“他現在越發的狹隘了,連一個無辜的人都不放過。哼!”阿九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雖然一早想到會是這樣,可是真的發生的時候仍然擺不平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