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隻有堂主會彈絕情隱,那天明明是你起的曲子。”清雪很容易的想到這裏疑點,所以嘴角便浮起一抹清冷笑意。
“其實蝶舞剛才所彈並非‘絕天曲’。隻是相似的音律而已,堂主細想後來不是堂主自己在控製曲子的音律嗎?”蝶舞並沒有在意清雪的表情,聲音依舊誠懇堅定。
清雪沒有說話,仔細回想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剛剛自己隻覺得對蝶舞有疑問,隻想在琴聲上壓倒她。沒成想,自己潛意識的抵觸竟將她傷了這麼重。
“也許隻是偶然,彈一首曲子也不能斷定什麼。”其實清雪的內心已經有些動搖了,但是卻不能這麼容易的接受,還是充滿疑惑。
“還有一物,堂主必定見過!白玉手鐲!”蝶舞神色嚴肅,眼中閃爍著堅而希冀的亮光。
清雪一聽到白玉手鐲,臉色不再似先前的淡定,她有些惶恐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白玉手鐲?”她還想繼續說什麼,懷裏本來正在酣睡的靈狐卻不停的動起來。她低下頭去吃驚不小,隻見靈狐從懷中拿出了白玉手鐲。此刻,正在在它毛茸茸的小爪中把玩著。
那可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信物了,她想要伸手拿回來,卻見靈狐有些不悅的發出咕嚕的聲音,然後把手鐲緊緊的抱在她潔白柔軟的懷中。
“因為那是堂主的象征,每一代堂主都會把它傳給新任堂主。”蝶舞的聲音適時響起。
“我還是不能相信,一定是你們偷看到我鐲子了。”此刻清雪大腦已經有些混亂,她身體搖晃的退後一步扶住椅子。
“堂主,您可以自己想象,自己的感覺是什麼?”蝶舞並沒有放棄,語氣沒有一絲溫和,那咄咄逼視的神情帶著決絕和冷酷。其實她本不想如此,隻是沒有人知道她有多著急,她多麼急切的要找到那個人。
“放開我,我沒事!”清雪臉色蒼白,可是卻很用力的甩開荷香扶著她的手,她太震驚了。這些對她來說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她開始懷疑身邊的一切。
但是她的心裏卻莫名的糾結,她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自己真的會彈絕情隱,她們的堂主和母親是一個名字,還有那白玉鐲子,還要眼前這充滿靈氣的小獸。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心中飛快的思索。她會想這自己來到這裏發生的事情,回想著與蝶舞的所有接觸,一切的一起好像都在按照某種軌跡發展的,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該怎麼辦呢?
“堂主,我知道你不相信屬下說的話,但是我相信上任堂主不會如此簡單的傳位與你。上任堂主一定在腦海中給您留下封塵的記憶。”蝶舞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扶手說道。
“記憶?封塵的記憶?”清雪有些遊離的重複著。
她看著窗外開得正豔的粉色紫薇,看著幾隻彩蝶在花束上翩翩起舞,心中竟有一些渴望。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自己是那麼的不相信,不接受,而現在她確實動搖了。來到這裏之後,她有太多的意想不到。錯綜複雜的事情,一件件好像織成一張大網,而她依然已經在網中。
她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封塵的記憶到底什麼呢?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塵封的記憶該如何開啟?”良久,清雪才從那翩翩的彩蝶身上收回自己紛亂的思緒。隻是剛才那一瞬間的混亂,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一次一定要弄明白蝶舞,弄明白紛擾她許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