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清雪閉上了眼睛,想要更加仔細的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又或者是自己的思維出現了偏差。
忽然,她睜開了眼睛,微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睛更加的清澈明亮,卻透發出不易看懂的清冷。她想起了一件東西,她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皇後,她想起來初進宮的時候,給皇後行禮的時候,不經意的在皇後的腰間看到一枚墨玉做的蓮花玉墜。那個玉墜分明是和那個令牌一個材質的,如果把皇後加進來,那一切就清晰地多了。而且,也順便解答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抓著冷星不殺他,而是對他嚴刑拷打便是想知道,他們扶明堂的事情,或者是堂主的事情。如果這樣,那是不是可以說皇後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才會在宮中那麼急於殺掉她。
可是,這也不對,如果皇後知道她的身份,應該要比現在做的還絕才對,那她貌似故人的那一個說法又不通過了。
頭好痛,清雪忍不住抬頭輕輕的揉著額頭,本來看似清晰地思路,又被攪亂了。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必然有著聯係,而且必然和皇後有著聯係。她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事情了,畢竟在這裏混亂猜測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蝶舞,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救出冷星。”清雪收回混亂的思緒,她相信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但不是現在。她望著蝶舞的臉,心中又一陣的不安。剛才過於著急,忽略了蝶舞的臉色。現在仔細一看,她的臉蒼白的有些透明,盡管略施粉黛,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憔悴的神色。
“蝶舞,最近你身體怎麼樣?”起初她急於修煉心法,便是為了想要給蝶舞療傷,可是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這件事情就耽擱下來。現在看她的樣子必定是加重了,清雪心裏很是自責。
“堂主,我沒事。”忽然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蝶舞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還是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狀況,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不想讓清雪擔心。
清雪本來微微舒展的眉頭,又蹙了起來,她知道蝶舞是在安慰她。她不由分說的拉過蝶舞的手,手指放在她的脈搏上。之前她閑暇的時候,一直在看醫術,雖然沒有很深的醫術,但是脈象還是可以把握的。
手沒有拿開,心裏卻越來越涼,蝶舞的脈象非常的弱,弱的不用心都感覺不到。這說明蝶舞的身體非常的虛弱了,她不敢相信如此虛弱的情況下,蝶舞如何做到不露聲色的和她交談。
“堂主,我真的沒事,夜清給我開了一些藥了。”蝶舞當然知道清雪在想什麼,可是她現在卻不想讓清雪為她分神,畢竟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傷病是不是肯定能醫好。
“行了,不要說了。”蝶舞還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被清雪打斷了,“如果你覺得你的命不如我的命重要,那你就錯了,如果你們都死掉了,那我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用。難道我一個人就可以撐起扶明堂,就可以完成扶明堂的使命嗎?”清雪清冷的聲音卻包含的這堅定和威嚴,不需要過多的話,隻是這一句便可以讓所有人臣服。
蝶舞沒有再說什麼,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可是她卻沒有力量來反抗清雪的氣勢。她輕輕的咬著唇,隨著清雪走到床邊配合著清雪的動作,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看著眼前的人。她看起來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纖弱,但是卻時時刻刻透發著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她的話便是真理,她做的一起都是對的。
“不要胡思亂想,專心的運轉真氣。”兩人相對而坐,雙手貼在一起,看著蝶舞有些迷茫的眼神,清雪低聲提醒一句,這個時候不能分心,否者會事倍而功半。
雖然她身體裏麵的真氣不時在碰撞,雖然還有些不安分的因素影響著她,但是她體內一陰一陽的純正真氣是她修煉出來的,是她是可以控製的。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手指微微發力,一股紫色的真氣緩緩自她手掌緩緩流出,又輕柔的流進蝶舞的手掌。
突然感覺手掌上微微發熱,細滑純正的真氣便順著指尖流入她的經脈。點點滴滴,不疾不徐,卻是源源不斷。真氣仿佛是清明的溪水,所經之處,身體都會舒爽很多。慢慢的淡紫色的真氣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屏障,將她們包裹在裏麵。真氣源源不斷,順著經脈一點一點滋潤著蝶舞幹涸破裂的心脈。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一如清雪體內的真氣,知道那淡紫色的光幕越來越淡,慢慢的消失在暈黃的燈光中。窗外的天已經有了些亮色,不知誰家的雞舍已近傳來了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