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朝堂的爭端(1 / 2)

漸漸的走到了出口,石門沒有關,依稀的看到外麵墨色的天空。扶著冷星,剛剛走到踏出石階,她便知道為什麼如此順利的便走出了秘道。

因為石門口密密匝匝的一群人告訴她,這些人必定不會讓她容易的離開了。這樣更好,讓她一次解決了這些人渣。她目光冷冷的掃過人群,然後送來冷星,示意他到安全的地方呆著。

清雪一隻手握著青天劍,緩緩的向前走去。雖然身邊有很多手持刀劍的人正對著她,但是她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死死的鎖住一個人,那就是水月。

“哼,簡直是找死,那次沒有除掉你,今天不會再失手了。我會讓你和她一樣都不得好死!”水月眼中是冷冷的寒光,雖然對她的武功有些膽怯。但是他已經認出了清雪的的真實身份,上一次沒能毒死她已經是她走運,這一次他一定要除掉她,否則他的主子也不會放了他。你死我活的選擇上,每個人都殘忍的選擇讓對方死去。

水月退後了一步一擺手,周圍的侍衛都蜂擁而至。清雪目不斜視,水月的話更加激起了心中的仇恨,眼中寒冷的如深冬的冰雪。她身體一個旋轉,手臂一揮動,第一批上來的人皆被一劍封喉,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了下去。接著又是第二波人上來,清雪仍舊沒有在意,頓了一下腳,長袖一揮,又是倒下一片。

此刻,她的心中除了對仇人的痛恨,還有一些隱隱約約嗜血的快感。滿袖的清風吹起來長長的衣袂,飛揚的劍氣打散了她的長發。她什麼都不在意,隻想殺了那個讓她痛恨的人。沒有耐心在與旁人纏鬥,她飛身一躍跳到水月的眼前。

眼前的情景早已超越了水月的想象,但是為了活命他不得不拚命迎擊。

水月的話不停的在她耳邊回蕩,雖然她的母親沒有死去而是穿越去了她曾經的世界。但是這個人對她母親所作的一切,卻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此刻她似乎已經忘了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所有的仇恨都來自於今夜的見聞。墨色的天空繁星點點,朦朧的夜色被一盞盞燈火照亮。她一身白衣迎風飄蕩,手持青天漫天飛舞。瑩白的月華散落在她的身上泛起淡淡白光,但是這一切都遮擋不了她眼中明亮。仿佛那已不是單純的憎恨,而是化成為空洞的平靜。

擋在她前麵的,還有在她後麵偷襲的侍衛都瞪著眼睛錯愕的死去,劍過之處,天空中都會留下一抹紅色的血花,詭異而血腥。她一身白衣,每走一步,每一揮劍仿佛都是化身為浴血修羅。

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她隻知道此刻她澎湃的內心和激蕩的內力,她需要發泄,需要用仇恨來釋放她的力量。她不知道她殺了多少人,她隻知道她每一揮劍都會有淋漓盡致的感覺,來自於內心的舒爽。迎風而立,衣袂飄飄,泛著白光的堅韌,不停的滴著鮮血,一滴滴染紅她走過的路。蒼白的臉,冰冷的眼神,她的樣子驚呆了冷星,亦嚇壞了水月。

……

舞衣園裏麵的一個包廂內,有三個人在等待著。

一個白衣男子倚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水。一個銀衣男子站在窗口,視線一直停留在醉春樓的門外。另一個是女著男裝的碧柔,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望著天。

“三哥,她怎麼還不來啊。”他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也遲遲沒有看到清雪。自從清雪做了尚書,昱瑾還沒有機會見到她呢。本來今天想去找她,後來聽說昱瀟和她來這裏見麵,他就一道過來了。誰知道這麼久,竟然還沒回來,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

昱瀟眉頭深鎖並沒有說話,轉過頭來看著碧柔。

碧柔手裏端著一杯茶,一看昱瀟看向自己,急忙放下茶杯著急的說,“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幹什麼去了,她好像是遇到一個人,就跟了上去。”碧柔不得已把她說了好幾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昱瀟手扶在窗沿上,轉頭過來,“那你有沒有看到那人的樣貌?”本來昱瀟聽說她要晚點來,也沒想太多。可是等了這麼久,他心裏隱隱的不安。

“我沒看清他的樣子,但肯定以前沒見過。那人走得很快。隻看他個子很高,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一直往城東走去了。”碧柔此刻心裏也很不安,她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複述了一遍。

黑色的衣服,個子很高,步伐匆匆,陌生人……這些詞語回想在昱瀟的頭腦中,雖然他想象不出會是什麼人,但是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他們認識的人,也許是清雪發現了什麼?雖然這個想法一閃而逝,不過心中的不安愈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