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別大爺大娘。
心裏感慨萬千,說真的不知前麵還會發生什麼事。這些天發生的事,過去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的。
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二蛋,心中已不再抱任何幻想。
邊走邊想著,張鶯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烏哥,我發現你自從穿越過來後,一切都變了。現在看不清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烏哥沒變,是世道變了!我們是在大清朝不是在二十一世紀。你還在為我撒謊的事鬧心吧?在大爺家,你沒問我是對的,要不咱就穿幫了!。“我無奈道。
“哥對二位老人家的感恩之情隻會比你多而不會少,撿回我一條命啊!隻是不要忘了,我們是穿越而來的,既然來了,就證明曆史上真有我們的存在。弄不好會顛倒因果,怎能說實話呢。“
轉頭認真地看了看她。
張鶯也好象明白似的點點頭。而後又說:
“我們突然到了這兒,家裏一定亂成一鍋粥了!還能不能再見到父母?我真恨我自己,己恨我哥,好好的轉得什麼運?“張鶯痛苦地蹲在路邊抺眼淚。
我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心裏何嚐不五味雜陳。
等她哭完,兩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許久再沒有說話。沿途再好的風景,也無趣欣賞。
家鄉的大清朝真的非常荒涼,走在群山之間看兩邊,農田稀稀拉拉,大部分是樹木雜草。行人更是少見,好在有時也會看到三三兩兩的男女,背著褡褳或包袱在趕路。偶爾也能聽到對麵山坡上放羊的羊倌哼著山歌,羊群“咩咩“地無聊叫著。
在這一望無邊的黃土高原上,心裏的孤寂在古今是沒有分別的。
不過山裏麵,能見到人心裏總是很踏實的!
走到中午時分,翻過山丘終於看到了官道。所謂官道雖然也是土路,但是開闊了很多,有二三米寬。
上了官道,不大一會,前麵看到了很舊的深色木牌樓,大約四五米高的樣子,可能因為年久失修,很是破舊。
走近抬頭一看,頭頂橫梁上中間的格子內寫著不太清晰的三個灰黑大字“文泉鎮“,寫字的底漆己翻卷起來。
這是走到了家鄉地界的鎮上了,想想這個地方與老家的村子窪裏莊不遠。也不知現在的窪裏莊是什麼樣,等立住腳,一定回村看看。
走進小鎮,幾乎可以一眼看到頭。這個集鎮很小,兩邊大約有七八家零星的店鋪,依次看有飯莊,布莊,藥鋪還有客棧和驛站。店門口都掛著曬成灰白的各種幌子,有的還有幾個破爛的木製硬幌子。大街兩邊還有幾個零星的攤位。
人明顯多起來,有的進出店鋪,有的正在討價還價挑挑揀揀,也還算有點人氣。此地地處偏遠,所以不是太繁華。
張鶯活躍了起來,第一次看到古代的集市,在攤位上拿起物品看來看去。
往前走右邊,街邊有個布告欄,上麵貼著幾張淡黃色的宣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張畫相,是個盤著辮子的男人留著大胡子,看似凶神惡煞。下麵寫著通輯令三個字,(之前說過繁體字對我來說很easy)。
看來此地也不太平。
布告欄的街角,一個用白布遮著的麵攤前,炭火爐上架著一口大鍋熱氣騰騰,師傅把辮子盤在頭上,大汗淋漓地手裏捧著一大塊麵團,另一隻手拿著鐵片揮動著,麵片如雪般紛紛落進滾燙的鍋裏。旁邊有幾張桌子,幾個客人正在吃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