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雀躍地小跑到我們麵前,首先來了個熱切的擁抱:
“甄先生,你能來我太高興了。”
然後依次和大家打招呼。
運開拚命地想要掙脫艾琳娜的懷抱,小男孩第一次見這樣的禮節有點不大適應,痛苦的臉都擰到了一塊。
艾琳娜哈哈捂住嘴笑起來:“小弟弟,還害羞呢。真可愛,叫什麼名字,上學了嗎。”
“他叫石運開,艾琳娜你叫她運開吧,他還沒有上學!“
一邊摸著運開的頭,一邊搖搖頭
:“小運開,你該上學了!“又轉身向我說:“甄,不如讓運開來我們教會的小學堂上學吧。我和我爸爸說一下,這裏上學不花錢還管食宿,多好!”
我看向運開:
運開,來艾琳娜姐姐這兒上學好嗎?
運開搖搖頭。
非常感謝艾琳娜的好意,明白曆史的我,想到教會人員將要麵臨的劫難,看著她甜美燦爛的笑臉,不竟為她的命運擔憂起來!。
剛來彈鋼琴的那個中年洋人從艾琳娜身後走來。艾琳娜向他介紹我們是她的朋友。原來他就是艾琳娜的父親尼克,是這片教堂的牧師兼教會診所的醫生。尼克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高子很高,額頭的發際線己至頭頂,能看到隱約稀疏的頭發。高高的鼻梁上戴著一幅圓框眼鏡,蓄著淡黃色的絡腮胡。給人一種睿智和善之感。尼克和大家依次擁抱,然後非常高興地:
“你們是琳娜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上帝愛你們。”
說完領我們到了教堂的後麵,一座二層的中西合壁的樓房,院子裏有白色的秋千,白色的圓桌和椅子上麵還立著遮陽傘。穿過院子,推門進入,艾琳娜的媽媽從廚房出來熱情地招呼我們喝茶,吃水果。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向四周看看,房間裏的陳設是歐式風格,壁爐裏上擺著各種西洋小物件,和各種鑲著銀邊的照片。上麵掛著一幅油畫,落地窗戶,白色的薄沙窗簾,邊上放著一架鋼琴。艾琳娜的母親很年輕漂亮,看著象艾琳娜的姐姐,時刻露著親切的笑容,把我們迎進家,係著花邊圍裙繼續進廚房忙活著。
艾林娜帶著柳芳和兩個孩子從樓梯上二樓她的臥室去參觀。
我和尼克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尼克很健談,沒有一點架子。他告訴我他畢業於美國xxx大學,做為虔誠的基督徒,五年前美國教會把派遣到中國來傳播耶酥的福音。之前在天津,上海都呆過,四年前才來到永安。一年後妻子女兒也從美國來一家團聚。他說這兒的民風淳樸人民勤勞,他想為這塊土地上的人多做點事,不僅建立起診所,學校,還開了一間戒煙所,專門幫助吸食大煙的人戒掉毒癮,盡管收效甚微,但是很有意義!
尼克沒有向我硬性灌輸他的信仰,但他的言行卻深深吸引了我。
一會功夫,尼克太太己經把蛋糕擺上了餐桌,蛋糕上麵插著十六根纖細的小蠟燭,周邊依次擺著各種水果,甜點,還有披薩餅。香檳和紅葡萄酒也己經打開。
大家圍坐在餐桌周圍。
巧兒和運開嘴角都流著口水,柳芳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異國的美食,發著呆。我必竟是現代過來的,西式自助,快餐還是吃過的,不至露祛。桌上銀色燈台上點著白色的蠟燭,昏黃的燭光下,有了幾許神秘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