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己昏暗,小不點把燈台上的蠟燭點著,看著小桌上未動筷的飯菜,搖搖頭,默不作聲端了出去。
“把我交待你的事情,現在去辦了。”
“尊命“小不點應聲道。
第二天,天己大亮,張鶯一夜未眠,眼神呆滯頭發零亂地圈縮在土炕角落裏。
小不點又把飯端進來,張鶯還是粒米未進。小不點搖搖頭,又端了出去。
午後,小不點和麵具人走了進來,麵具人命小不點把張鶯上身用繩子綁起來。
轉身對小不點道:“小林子,你現在可以歸巢了。”小不點站在原地不吭聲。
“嗯?”麵具人不悅地看向小不點。“老爺,您不會…把張鶯…怎麼樣吧!”小不點膽怯地嗑巴起來。
“怎麼?你喜歡她!”麵具人輕蔑地看了一眼小不點。
小不點“撲咚”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著:“隻要能留條命給她,小的寧可去死!”
“小林子,若非你把事搞砸,把她賞於你又何妨,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你的命不屬於你,她的命也不屬於她。”
“回去吧,再囉嗦休怪我對小英不客氣。”
二不點低下頭,看了看張鶯走了出去。小英是二不點什麼人,張鶯聽著也疑感不解,看來小不點有七寸在麵具人手裏攥著。
麵具人把張鶯拽下坑,牽著繩子把張鶯拖了出去,兩人走了不大會,進入破廟。
麵具人看了看破廟的環境,從懷裏拿出一瓷瓶,打開瓶蓋二話不說把瓶口對著張鶯口中塞進去,張鶯頓覺一股滾燙如火的東西湧入喉嚨,正欲開口,麵具人順手抓來一塊碎布把她的嘴封住。
隻見他抓起繩子縱身一躍,飛燕一般竄上四五米高的橫梁,然後輕輕跳了下去,同時“嗖!”的一聲,張鶯整個人被繩子吊了上去。
麵具人手裏抓著繩子輕盈地跳上了供桌,躲在了神像背後。
閃回完。
“然後就看到你進入了破廟大殿!”
“如你描述看來麵具人亦非等閑之輩,但是何人無法揣測。現在他又拿到張假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敵在暗我在明非常不利。”
“是啊,下一步該怎麼辦?”張鶯緊張道。
“隻要圖在手裏,他暫時不會把我們怎麼著。”我寬慰道。
此時聽得門外“咚隆”的聲響,我拿起短刀走到門邊,把門栓拉開猛地推門往外一看,外麵正呼呼刮著大風,院子裏的木桶和風鈴被吹著放出雜亂的聲音。
回屋關上門,出了一頭冷汗,張鶯躲在花架後麵,戰戰驚驚地摸著心口問“是有人嗎?”
“是風!”
虛驚一場,張鶯嚇得不敢回自己屋,非要賴在我屋裏,也罷,讓她睡在我的雕花木床上,我呢隻好在客廳的榻上湊合一宿了。
第二天,張鶯便去鶯玉酒樓幫忙去了。
我也出門轉轉,路過德盛錢莊,喬掌櫃在櫃台看到我,從門口迎了出來:
“甄掌櫃,還正想一會去府上找您呢,快請進!”
兩人走入錢莊內室坐定,夥計趕忙上了茶和點心。
“喬掌櫃是不是有事?”
“甄掌櫃,您貴人多忘事,忘了拜托我要找兩個護院武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