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溫文似乎挺開心,笑出聲來。其實葉南真的很好,滿足了他對女性的所有期待,漂亮、獨立、身材好,還很聰明。
溫文輕輕撫摸葉南的長發,他好像很喜歡這頭長發,葉南暗下決心,要更加用心給頭發做護理。
溫文輕柔地說:「隻要你不覺得我自私就好。」
葉南這麼聰明,溫文覺得點到為止即可,葉南懂得的。事實上,葉南真的懂,不就是冷豔豔那點兒事麼!隻要溫文不動心,她就有信心把冷豔豔趕跑,她戰績顯赫呀,瞧她打敗林琳多輕鬆!
溫文突然想起一事兒,問:「葉南,你打算在南溪買房子?」
葉南雙手環著溫文的腰,藏在他大衣裏取暖,臉頰在他胸前蹭呀蹭,一副很滿足的樣子。溫文久久沒得到回應,輕輕搖晃她一下,葉南才懶洋洋回答:「對啊,買來跟你做鄰居。」
溫文特別認真地說:「南溪那邊太偏,現在搬過來住很不方便,而且南溪房價已經炒得很高,我覺得就小鎮的地理環境限製來說,南溪的房子上漲空間有限。」
擔心葉南聽不懂,溫文又認真地言簡意賅總結一下自己的觀點,深入淺出地說:「總之,我不建議你在南溪買房,自住或者投資都不好。」
葉南抬頭看他一眼,大歎一口氣,扯著他雞心領羊毛衫上的白色小絨毛玩,葉南說:「溫文,你要是再遇見曾經倒追你的女人,一定要記得跟人家道歉,就說‘對不起,我是根木頭,以前讓你辛苦了’。」
溫文製止葉南作亂的雙手,用自己的大手輕輕裹著,她的小動作可真多。溫文問:「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打算在南溪買房?」
「我一個女人在我的老家小鎮買房幹嗎?」葉南嬌嗔著說,「我也不娶媳婦兒,我一年也就回來20多天。」
「哦,我懂了。那麼,那天在車上,你是真的想」——溫文頓了會兒,決定沿用葉南自己吼出來的動詞——「輕薄我?」
「我想做的,比你以為的更多。」葉南壞笑。
葉南讓溫文帶她回中學,學校已經放假,大門緊閉。葉南挺失望,她特別想跟溫文一起走過操場,經過車棚,逛逛球場,停步走廊,就這樣肩並肩地在一起,那是她兒時的夢想。
溫文打量著自己腳上的皮鞋,問葉南:「特別想進去?」他把鞋底在牆壁上蹭了蹭,測量一下摩擦力。
葉南恍恍惚惚看著溫文,他穿著筆挺的呢子大衣,穿著商務皮鞋,這身光鮮的行頭需要費很多功夫打理,大衣需要掛起來熨燙,皮鞋需要上油,這些事應該都是冷豔豔替他做吧!
麵前這個成熟光鮮的男人其實跟10年前有很大差別,那時候他的校服領子總是歪著,球鞋沒有一刻幹淨,頭上不是傷就是泥,形象很不好,得虧有年輕的優勢撐著,才顯得帥氣迷人。那時候葉南從沒想過這個少年長大會是什麼樣兒,分開這許多年,每每想起時,他還是中學時的少年樣兒。葉南心裏就默認他是一個彼得潘那樣的童年幻想,所以他永遠不長大。葉南是把溫文當做一個夢,雖然很努力去追,然而總是很清楚結局,結局就是夢醒來大家各奔東西,新年一過,該回去哪兒還去哪兒。
「又發呆。」溫文說。
「溫文,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對不對?」葉南伸手撫摸溫文臉頰,他臉上冰冰涼涼,「對不起,這麼冷的晚上拉你出來瘋逛。」
溫文不是很認真聽葉南說話,確定四周沒有別人,腳下一用力,把牆上一塊鬆動的磚頭踢下來,現出一個凹洞。溫文向後退幾步,助跑,一腳踩在凹洞借力向上,雙手很順利地攀上牆頭。
「把手給我。」溫文蹲在牆頭,向下朝葉南伸手,月光從他身後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