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終於傳來沈澤業薄怒的吼聲,“臭小子,你這什麼態度!”
沈良臣的臉色也已經陰沉沉地烏雲密布,隨時一副風雨來襲的征兆。他明明微笑著,可眼底分明一點溫度都沒有,“山裏信號不好,你不是這麼急著在我麵前誇讚她如何疼我這個弟弟吧?”
這話一說出口,愣是堵得沈澤業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又氣又怒,“行,我說完正事就掛。”
“哦。”沈良臣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早就說完正事兒了。”
沈澤業真的快被這兒子給氣死,順過氣之後就匆匆開口,說:“談穎那丫頭是不是和你一起呢?”
餘光瞥見談穎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沈良臣冷聲道:“你問這個幹嘛?”
沈澤業不怒反笑:“你自己幹了些什麼自己清楚,上次跟你談完就知道你小子會亂來,用這種手段把人綁在身邊,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這個不用你操心。”
“以為我操心你?我是擔心那丫頭又受委屈。你這種行為要是讓黎家知道了,你想沒想過會將她推到哪一步?”
談穎隻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句話而已,並不確定沈澤業究竟在說什麼,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同自己有關,隻是身邊的男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讓她格外緊張。
果然很快沈良臣就不耐煩了,“我有分寸,就這樣。”
隔著電波談穎都能感覺到沈澤業極大的怒氣,“混賬,我話還沒說完!帶談穎回來吃飯,至於你,想回就一起回吧。”
沈澤業大概真被氣得不輕,話音落下就迅速掐斷了電話,車廂裏顯得越發安靜。談穎看著身邊渾身戾氣的人,緊了緊手指,試探道:“沈伯伯他和你說什麼了?”
沈良臣沉著臉看過來,忽然笑了笑,“怎麼,才裝了兩天就裝不下去了?你不會以為他真能幫你吧?”
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沈良臣渾身都充斥著一股陰森駭人的氣息,談穎用力握緊拳頭,指甲幾乎陷進掌心的嫩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