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她那些年愛得毫無尊嚴,這才讓他隨意踐踏她的感情,如今她的心早就不能縫合了,解釋的話自然也再不需要。
談穎已經冷淡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他。
沈良臣微怔,唇角抿了抿,“你這幾年依舊單身。”要不是心裏還有他,怎麼會在成功擺脫他之後還始終一個人?所以沈良臣非常群信,讓她回心轉意隻是遲早的事罷了。
談穎聽完忍不住大笑,“就憑這個?你以為我單身是為了你?”
“這樣的笑容,不適合你。”沈良臣被她笑得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真的說錯話,有了天大的誤會一樣。
談穎止了笑,表情嚴肅了不少,“好吧,既然讓沈先生有這麼嚴重的誤會,那我想我也有必要澄清一下。一直沒談戀愛並不是因為我心裏還想著誰,而是真的沒時間,相信你早就查過我這幾年的工作記錄,隨便看看就會發現我真的很拚命。”
她攤了攤手,環視一眼屋子,“說起來,這一切還得謝謝沈先生。是你讓我明白,一個女人如果一味依賴別人,沒有任何真才實學,是永遠得不到最基本尊重的。所以為了我下一份愛情,我也得好好充實自己不是嗎?”
沈良臣還坐在地板上,但沒有絲毫狼狽的樣子,隻是眼神有些複雜地凝視著她,許久才道:“小囡,我們非要這麼彼此傷害才肯罷休嗎?”
“你覺得我在騙你?”
沈良臣沉默不語。
談穎籲了口氣,不在意地笑了,“算了,反正你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彼此相看無言,剛才還在邊上的許念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此刻兩人明顯都無暇關心這些,誰也沒再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冷。這時候正好有人從門外走進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粗獷又凜然地男聲,“怎麼回事兒?”
沒想到警察還真來了,談穎的報警電話沒打通手機就被人給搶走了,可兩人激烈的吵鬧聲還是引得鄰居報了警。
來的警察很年輕,大簷帽下一張臉正氣十足,“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談穎率先開口道:“這位先生一直騷擾我,我很困擾。”
沈良臣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笑得非常無辜,“警官,你看我這樣,像是主動騷擾她的樣子嗎?”
警察皺著眉頭,似乎對眼下的情形也有些摸不清,坐在地板上的沈良臣明顯像是處於弱勢,可這邊的談穎,似乎也不像是有能力把他擊倒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倆以前認識?”
“認識。”
“不認識。”
警察又開始皺眉,“到底認不認識?”
談穎看了沈良臣一眼,隻好實話實說,“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
這下子警察也看出來了,“小兩口鬧別扭?”
談穎的嘴角抽搐了下,“您看錯了,我早就和他分手了,他不同意,前前後後糾纏我好多次了。請問您能替我做主,讓他以後徹底消失嗎?”
警察被這兩人給鬧得頭暈,看了看沈良臣,“你來說。”
沈良臣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不緊不慢道:“我們以前是談過戀愛,她把我甩了,但我一直沒纏過她。反倒我額頭上這傷是她砸的,我可以問她要醫藥費嗎?”
“你缺這點醫藥費啊?”談穎都被他的厚臉皮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