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果然清淨不少,如程季青所言,沈良臣那麼驕傲不羈的個性,當然抹不開麵子再來糾纏她。談穎倒是沒什麼感覺,反而是許念忍不住感歎道,“本來還以為他對你餘情未了,現在這樣看看,也沒有幾分真心啊,這麼快就放棄了。”
見談穎一直在忙沒理自己,許念又搖了搖頭,“說起來,我這幾年也聽說了沈良臣不少事,你想聽聽嗎?”
“不想。”談穎直接拒絕了,頭都不抬一下。
許念卻撐著下巴自顧自地說:“哎,我當時知道你改名是為了避開那男的,可真不知道那男的就是沈良臣。”
“知道又能怎麼樣?”談穎撐著下顎笑眯眯地回看她,“他以前可是你的大客戶。”
許念撇撇嘴,“我當然是不能和錢作對,可我好歹也能暗中幫你出出氣呀,誰讓他當初那麼渣的。”
見談穎沒反應,許念又湊過來道:“他和那個未婚妻早就吹了。聽說黎家為這事沒少刁難他,你還不知道黎兆康那老狐狸,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被他玩兒死了。有人說他把盛世遷到水城就是為了避開黎家,黎家財大氣粗,他留在青州確實沒什麼發展前途。但我想,八成也有你的原因吧?畢竟當年你是在那出事兒的。”
“這麼看得起我?”談穎頓了頓,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不會是被唐仲驍威脅,來這當說客洗白沈良臣的吧?”
許念眼睛瞪得鼓鼓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肯定不是,但是你鬥不過你家裏那個。”
許念被她這話說得直翻白眼,“他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來推你進火坑啊。”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但談穎仍是讚同地點點頭,“那你今天怎麼了,公事不處理,光知道在我這聊八卦。”
“我隻是不想你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別人不知道,我還不了解你?沈良臣是你初戀,這麼多年了你都沒談戀愛,說白了還不是心裏有個結。”
“我還心裏有把鎖呢,拜托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陸山都沒了這麼多年,你還不是活在過去出不來?”談穎比了個拜托的手勢,“許總,快別影響我替您掙錢了啊,求您。”
許念衝她磨了磨牙,“死丫頭,我待你這一會兒礙你事兒啦?”
聽她這麼一說,談穎才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有人是為了躲某人。她不懷好意地笑了下,靠著椅背直挑眉,“唐仲驍又在你辦公室啊?又逼你做什麼色-色的事情了?”
許念剛喝進去的茶全都噴了出來,臉頰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談穎的話鬧的,還是被茶水給嗆的,隻急吼吼地說:“你腦子能純潔點嗎?不和你說了。”
許念扭身走了,辦公室總算隻剩下談穎自己。她盯著剛才看的文件,長長籲了口氣。
哪怕沈良臣和黎安妮解除婚約了又怎麼樣,他們之間問題的根本就不是那件事。說到底,沈良臣從沒學會尊重過她,更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以眼下的情形看,五年過去了,他也仍舊沒任何改變。
當然他改變不改變也都和她沒關係了。她正在想事情,許念忽然去而複返,從門口探進來半個身子,“對了,我記得你前陣子說當年沈老爺子對你還不錯。聽說他兩年前中風了,我覺得得告訴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