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終於掙脫了炎冬的禁錮,跑過去,跪倒在衛辰暈倒的地方,不斷推搡衛辰的身子,期待哥哥能夠醒過來:“哥哥,哥哥,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嗚……你怎……怎麼了?你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掉啦……”依人哭得稀裏嘩啦,但是衛辰卻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炎冬隻是怔怔地看著眼前昏迷的男人,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陳芳如想到女兒的身邊去,但是她被黑澤禁錮在沙發裏麵,不得動彈,隻能將怨恨的視線射向黑澤。
門外,雙方人馬相當,故誰也沒有動,隻能一直僵持著。而他們也無法探知屋裏麵的局勢。因為哪一方的人馬先動,就意味著可能的失敗,而像現在這樣的話,至少可以最大限度地確保自己主子的安全。
依人跪倒在衛辰邊上一直不停地哭,兩隻眼睛因為淚水的浸泡,開始紅得像一隻小兔子。看到哥哥這麼久沒醒過來,依人急了,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淚眼朦朧地看向站在她麵前的炎冬:“你到底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炎冬神情無辜地攤攤手,哧哧笑道:“我可沒對他做什麼啊!”說著彎下腰去撿那把靜靜躺在地板上的刀子。她把玩著手裏的刀子,道:“況且你問一個綁匪對你的哥哥做了什麼,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依人反應過來她想拿那把刀子,想伸過手去搶,但是炎冬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一眨眼,那把刀子已經回到了她的手上,而且依人伸出去的手也被對方反扣住,反扭向身後,疼得依人哇哇大叫。
“喂,你放開我!好疼啊……你……你放開……放開啦!”
“嗬嗬,看來你的二哥是不會來了,那你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炎冬一隻手裏拿著刀子把玩著,然後對著刀子輕輕呼出一口氣,再在衛辰的衣服上來回擦拭那把刀子,直到刀子再一次光亮如新,幹淨得可以照出她的臉來。恩,很完美!不管是刀子,還是她自己現在的樣子。
意識到女兒的危險,陳芳如睜大了雙眼,驚恐地叫道:“住手,我叫你住手,你聽到了沒有?不要再靠近我的女兒!”轉首,又去求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你的血難道真是冷的嗎,你忍心看著我的女兒被人……被人……”
黑澤冷冷道:“那是你的女兒,與我何幹?”
陳芳如淚眼汪汪地乞求道:“難道你真的見死不救嗎?看在我的份上,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兒。”
“我什麼要救……你的女兒?”黑澤剛才的笑意也已經不複見了,容色一斂,語氣特意加重在後麵幾個字上麵,好似剛才陳芳如說的話,踩著了他的痛腳似的。
陳芳如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那個秘密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女兒會不會被這個人搶走?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就憑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把女兒從這裏救出去,現在,她甚至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眼睛直直看向黑澤,豁出去了:“她,她是你的女兒。”
“這不可能!”黑澤咬牙切齒道,臉上寫滿了不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千真萬確。如果你還不信,你可以讓人去驗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