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手術室外,門框上顯示牌上燈顯示著手術中的字樣。
依人雙手抱膝坐在走道裏的長凳上,長長的亞麻色微卷長發遮蓋住了她的臉,她隻是傻呆呆地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Mr。李走到走廊的一邊,迅速撥電話給衛修遠報告這邊的情況,沒說幾句,那邊就掛了電話,應該是急著趕來了。瞟了一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視線落在龜縮在椅子裏的依人,看到那張毫無生氣的臉蛋不覺心裏一緊,想說些安慰的話,可他卻又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對自己皺了下眉頭,徑自向醫院外麵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些飲料和吃的東西。
從袋子裏拿出一杯熱奶茶和一根吸管遞給發呆著的依人,依人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順手接了過來,嘴巴就著吸管喝了起來,半天都沒意識到自己隻是在吸一根空吸管,那杯奶茶還好好地拿在對方手裏。
Mr。李無奈地搖搖頭,接過她手裏的吸管,幫她插上,然後再遞給她。依人愣愣抬頭說了聲謝謝,再次接過他手裏的奶茶,吸了幾口,可不知為什麼,明明應該是甜甜味道,自己卻不知道在喝些什麼,嘴巴裏麵苦苦的,什麼味道都沒有。
沒過多久,衛修遠匆匆趕到,看到坐在那裏發怔的依人,輕歎一口氣,然後上前去摸了摸她的發頂,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緊隨其後的忠伯背脊仍挺得直直的,但是從他的眉眼間卻依稀可以看到那份對於小主人安危的擔憂。
“少爺和夫人的情況怎麼樣?”衛修遠詢問道。
Mr。李上前一步,“夫人她現在在普通病房裏,沒什麼大礙,隻是受了刺激,驚嚇過度才會暈倒了。隻要好好休息下就沒事了。隻是少爺他……”
話還未說完,卻見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手術室的大門在這時打開,醫生一出現在門口,衛修遠就迎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向兩邊張望了一下,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衛修遠滿目焦急:“我是。”坐在椅子上的依人也一下驚跳起來。
“利刃並沒有傷及髒器,現在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我們已經為病人安排了貴賓病房修養,相信病人在明天的這個時候應該會醒了。”
門外的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眉目也跟著舒展起來。
艾薇兒一個人在衛宅百無聊賴,在房子裏遛了一圈也沒見到衛辰和衛修遠,就連平時從不出門的老管家忠伯也不見了。不禁疑惑萬分,問了一個在花園打掃衛生的仆人,才知道衛辰現在醫院急救,一時間心亂如麻。匆忙跑到二樓的臥室,拿了包包,就飛速下樓,一邊走一邊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
可當艾薇兒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眼前一個一頭金發的人影晃過,艾薇兒手裏的手機順時滑落到了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眼前的人正是她的皇兄塞沙·雷納爾蒂王子殿下,他一頭耀眼的金發,深邃立體的五官,一身休閑的淺色西裝打扮,卻絲毫不減他的威嚴和皇室的金尊玉貴,舉手投足都是說不出的貴氣。
塞沙悠然道:“還不快跟我回去!”
艾薇兒臉色發白,轉身想跑,但是王子的身後立即冒出幾個穿著便衣的警衛,上前架住掙紮不休的公主,還用繩子綁住了她反剪著的雙手。然後他們把她塞進一輛黑色的轎車,塞沙也隨後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