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
慕一心剛換了身便裝就有人敲門。
她看了看天色,決定去開門。
“咦?這位小哥,你……”
她還想問起什麼,卻讓那人給打住。
“慕兄弟,王爺召見!”
召見她?什麼事?
她接下話,“好,有勞小哥了!”
她隨身拿出顆金粒子遞給那人,這些金粒子是她在宮裏時各宮裏主子打賞她和月銀兌成的,現下拿出來給人還有些舍不得了。
她又問:“不知王爺找我所謂何事?”她笑,右臉眼頰下的紅色斑記竟分外好看。
那人也是咧嘴一笑,收好金粒子才衝她小聲嘀咕幾句,“我聽說王爺先前本是和眾將談論軍事來著,哪知李將令將話搬下了台,這不,什麼也沒幹商議就散了。”他有往四周張望了望,“嘿,慕兄弟,我看王爺這會八成在氣頭上,喚你這一去怕是……”他搖了搖頭,看她幾眼,心裏卻想的是:王爺還讓你獨自一間房,又拿奉祿,這無名無職的,鐵定找你撒氣。
“嗬嗬……”她幹笑,心裏八成也猜到了那人心中所想幾分,說道:“那小哥先走,我稍候便去。”
不容分說的就關上了房門,慕一心突然抵住房門抑製不住笑了起來,虧她還舍了顆金粒子子呢,什麼也沒探到。
這人怎麼就總愛往其他方麵捉摸?
這單人房又不是她所願的,不過她也確實不敢和眾士兵住一起。
一個個露胳膊露腿的,汗味和著腳氣,多髒!
她也在思考七王爺找她去所謂何事,若說是讓她參政吧,這自古,還沒有哪條朝律規定允許女子參政了,可不會真如那人說的那樣找她撒氣吧!
她想,謎底總有解開的那一刻。
理理頭發,開門而去。
……
她不知道自己是走運還是老天在給人降禍時遺落了她。
至少她不認為是鄴鏡拿她撒氣。
她進去的時候房間裏一派祥和,幹淨,整齊。
熏爐裏還能看見一股淡白色的煙冒出。
有點家的味道。
怎麼辦?她突然遏製不住的想多多了。
“啞巴了!”鄴鏡好笑的看著她。
“沒有。”這不聽你發話麼?
“知不知道本王找你所謂何事?”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猜出。
“主子的事,哪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主子們想說就會說。”不想說,就算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不會說。
鄴鏡啞言,他是看走眼了嗎?
如果不是,那就是她故意不說的咯?
“嗬嗬……”他幹笑,他生不上她的氣。“算了,還是本王親自告訴你的為好。免得、待會可是會反應不過來呢!”
“我……隻怕是知道了,嚇過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是什麼呢?她沒那個信心猜的準。
“本王不過是想考考你,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軍隊能夠在半年的時間內可到達目的地!”
“什麼……”
“先別說話,本王給你三個方案。一,走水路。二,走大陸。三,兩種各占一半。”他阻止她發言,一口氣說完。
她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王爺。”她笑語,“這不能算是考考我那麼簡單。”她站起來,全然不顧他在場,她手搭在窗台上,看著滿地的黃沙,心裏是無限的感慨。
“王爺,這種題,可不像考我一個小女子而用的。這恐怕是王爺自己都束手無策的難題吧!”
“沒錯,這的確是本王也束手無策的問題。”
“那王爺為何讓我解決?王爺難道忘記女子是不能參政的嗎?”
“怎麼?誰告訴你、你是女人了?”他瞄她一眼,告訴她她現在的身份。
她現在可是女扮男裝,誰知道她是女人?
“這是命令!本王若是不信你。你連出頭的機會也不會有。你會受人排擠,對於一個什麼都不出眾的人來說,在軍隊,就算本王不介意,別人、可不會這麼想。”
“王爺說的是。多謝王爺給我這個出頭的機會。”
她剛才這樣問隻不過是在托延時間,不過還好,她已經有解決的方案了。
“不知道王爺可否聽聽第四種方案呢?”她轉過身笑問他。
鄴鏡眼裏是驚喜的,他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能有應對之策。他還真是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可是你瞧,他當初就說他會有所收獲的。果然不假。
“說來聽聽。”
他坐著,她站著。他笑著看她,她也笑著回他。
這副畫麵有些怪異,可具體,卻也說不出來。
“王爺,如果你聽了,可不要生氣來著才好。”
“嗬,且管說來聽聽。”
“王爺。”她頷了下首,“我還有更好更好的方法,不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更重要的,還能為王爺節省許多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