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軒逸就是這把剪刀,解救我的剪刀,就像他說的那樣,錯過了錯的人,才能遇到那個對的人,盡管這放棄的過程。是痛的。
薛軒逸聽完我的話之後,愣住了,然後他眼圈變得好熱,在那一瞬間便的失聲,他或許是想要退出了吧,覺得自己不如淩風。所以,就默許我回到淩風的身邊,我們都那麼的小心翼翼,怕中傷對方,中傷自己。
薛軒逸說,沒想到,我終於把你等來了,周晶,我終於把你等來了。
他趴在我的身邊,酒氣上頭,在這漆黑的夜裏,我的懷抱裏,像是突然被觸發了某根神經似得,抱住我的脖子,對我說:\"文叔走了,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誰,原來,我還有你。\"
薛軒逸的舌頭開始打結。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的在我的頸窩裏摩挲。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像薛軒逸這樣的人,怎麼會對顏然說他覺得我根本不是第一次這句話,兩個人如果要靠著解釋過日子,那樣,還有意義麼。
我在他的懷抱裏,像個發條,然後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頭發,我知道這個時候,他有多麼的需要安慰。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等我。\"他抬頭,用手摸著我的臉:\"我要成為一個,能為你扛得起一片天的男人,很快,很快……\"
薛軒逸越說越沒有聲音,醉醺醺的。慢慢被吞噬了意識,漸漸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他趴在我的懷裏,睡得很香,像個樹懶一樣的抱著我,整個背都暴露在空氣中。我撫摸著上麵的疤痕,心酸的想要流淚。
隻要沒有蘇馬力,我們就不會這樣的辛苦了,對麼。
半夜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趙優給我打的。她告訴我,說她肚子痛,淩風不在家,要我過去看看,我說:\"你先忍忍,我馬上就來。\"
當時薛軒逸的手正抓住我的胸脯。我悄悄的把他的手給拿開了,想起昨晚我對他說的話,隻感覺臉頰都熱的通紅,我一定是喝醉了酒,發酒瘋。
我想都沒想,就出了酒店。打車趕到了趙優的住處,結果等我趕到的時候,她的肚子又不怎麼痛了,硬是拉著我聊天到了早上。
我剛勸動她,讓她快去睡覺,自己準備回去。誰知還沒有走出客廳,手機忽然滴滴滴的響了,是一條彩信,發件人是顏然的手機號。
隻見照片上的環境,正是我和薛軒逸昨天睡得那個房間,薛軒逸還沒有醒過來。他身側那潔白的床單上,赫然是一小塊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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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中我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都沒有回過神來。趙優走了過來,輕聲的問我:\"晶晶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趕忙蹲下身子撿起了手機,說了一句,沒什麼事情,然後和趙優匆匆告別,撇過頭就想走。但是趙優卻拉著不讓我走,非讓我跟她說清楚怎麼回事,我被她逼的怒火攻心卻無可奈何。我不想在她的麵前掉眼淚,可是我現在的心裏麵卻被堵的難受,難受的我想摧毀麵前的所有東西。盡管我曾經想過,隻要顏然和薛軒逸還保持婚約,他們早晚會發生關係,我還一直在想要是真發生了我該怎麼辦。隻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麼快,快的即使是脫胎換骨後的我也依舊手足無措。
趙優走到我的麵前,用手扶住後腰,小肚子在我的麵前挺了起來,麵色紅潤有光澤。看起來十分的具有母性美,我知道我曾經也有機會,和現在的她一樣。
但是趙優不像我,麵對即將降生的孩子,她沒有一點惶恐和畏懼。也不會每天在思考中反複掙紮。反而每天都在期待著孩子的來臨,拉著我從天蒙蒙亮的時候,一直問到現在,問我生小孩要注意什麼,要吃什麼對孩子好,要聽什麼音樂,她說她沒有經驗。
我當時很想笑啊,難道她沒有經驗,我就有經驗了嗎,我又不是婦科醫生。我怎麼就這麼不喜歡聽見她說話了呢?可我一直壓抑著自己,心不在焉的談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符合著。我覺得她在沒話找話,因為我們的聊天過程,那麼單一又尷尬,而她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討厭她,可我沒有以前那樣的喜歡她了,我對她內疚,可不代表她一刀一刀劃向我的時候,我會毫無知覺。我是傻,但不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