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然有。\"盡管我的內心是悲傷的,但我必須要化這股悲傷為力量,把他們原本變成我前進的動力。所以我的臉上逐漸的對她露出一個篤定的笑容,自信的對她說道:\"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什麼?\"她來了精神,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想了想,又喝了一口溫水潤潤嘴巴,然後才對她說道:\"我想我一直都想錯了。\"
\"你知道。當初木木讓我接近蘇馬力的時候,給我提出的誘導條件是什麼嗎?\"我試探性的問劉姿琳,她搖了搖頭。是啊,她當然不會知道,於是我繼續說:\"他跟我說,蘇馬力可以幫我救出趙優,所以我才會去學日語,學禮儀,隻為了接近蘇馬力。\"
\"然後,趙優就出獄了?\"劉姿琳這才有些開竅似的問我。
\"她是出獄了,但卻不是通過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的獄。是她口中的那個幹爹擾亂了我,讓我一直以為,她是淩風的大佬救的出來的。\"
劉姿琳說她有些聽不明白,畢竟她不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但好在她的腦袋還是很靈活的,所以她說道:\"你讓我想想,那樣的話……難道你懷疑,趙優和蘇馬力有關係?\"
\"本來我也不會把他們兩個關聯在一起。因為我說了,我被誤導了,但是趙優竟然說出了我的秘密,那個秘密。隻有我、木木、還有蘇馬力知道。你知道的,木木不可能和她有關係,更不可能把這個秘密告訴趙優那種人,我自然也不會蠢到把秘密泄露給她。所以和她有關係的那個人,隻能是蘇馬力。\"
我說著,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再聯想到之前一係列的事情,比如在蘇馬力家的附近,當時我住院了,醫生還說是一個和我長的有些像的女孩,送我去了醫院,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醫生看了我的臉才說的,我和趙優是有那麼一點神似,畢竟我們都像那個辛微,被認為長得像這個說得通。又比如有一次淩風和趙優來蘇馬力這邊救我走,那麼複雜的路,趙優卻能知道,你說這奇怪不奇怪?這隻能說明她去過那裏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當初趙優拜木木為師,其實是有心之人派過來接近木木的。\"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劉姿琳似乎有些消化不過來。我又點了她一下。
\"這個有心之人,除了蘇馬力,還能有誰?\"
劉姿琳聽完我一氣嗬成的話之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緊接著,她又皺起了眉頭,說:\"如果趙優背後的人是九千代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遇到了更加棘手的事情?不相當於雙重敵人了麼?畢竟那個蘇馬力。連你的師傅木木都拿他沒辦法。\"
我沒有說話,隻是對劉姿琳說:\"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就可以了,我不知道趙優她把她的目標放那麼廣,究竟是為了什麼。隻是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如果她和蘇馬力有關,又為什麼會一直待在淩風的身邊,她是蘇馬力安插在淩風身邊的眼線。還是真的喜歡上了淩風,為了永遠得到他,才不惜將我趕盡殺絕。\"
分析到了這裏,終於有了難題。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所以我便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淩風也在他們的範疇內麼,還是說趙優已經淡出圈子,專心做一個賢妻良母?\"
整件事還存在著合理之中的不合理之處。光憑猜測,還無法得到正確的驗證。最後,劉姿琳聽完我的話後反而不以為意的說:\"要想知道她到底和蘇馬力有沒有關係,跟蹤一下不就完了。\"
她說的也不是不可行,隻是她把這件事情想的有點太簡單了。
\"那顏然呢,捅刀的是她,她就算了麼?\"看我一直沒提到顏然,劉姿琳在這一點上還是放不下。
\"當然不會算,隻不過顏然是劊子手,而趙優,則是借刀殺人的始作俑者,一直在給顏然出謀劃策,至於她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慢慢的和她們清算,隻是我們現在羽翼未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則,還沒站起來,立馬就會被夷為平地。\"我能感受到那四伏的危機,如果他們發現我沒有死,又或者說,發現我重新出現在她們的視野後,再捅我一刀也不一定。
我閉上了眼睛,有些累的對劉姿琳說道:\"你現在就去郊區找個房子,我們今天就出院。\"。
時間就這樣在靜默中慢慢的流淌,一如我上次車禍後在醫院養傷一樣,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也不知道今天是幾號。
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後,我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我知道此刻的我最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盡快好起來,然後投入到接下來的戰鬥中去。所以我隻是躺在劉姿琳給我租的房子裏,休息了很長時間,不想這樣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我每天腦子裏麵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