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被一個高大的身形給遮擋住了,我抬起頭,看見了一錢熟悉的臉,不是剛剛走掉的淩風還能是誰?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開口便言:\"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你說讓我幫你打探的那個人,我暫時沒有空閑去打探。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還是讓我打探那個人的消息,我肯定會幫你打探到。還一個就是和你一起去香港,陪你幫薛軒逸,你在兩個當中選擇一個吧。\"
我知道,他這麼說隻是為了給驕傲的自己一個台階可下,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說出了\"幫薛軒逸\"這四個字。
在淩風的嘴巴裏居然說出了幫薛軒逸這四個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我並沒有這樣要求他,我隻是想和他一起去,讓他幫我想個法子,如果出了什麼事,多一個人知道,總比少一個人知道要好。
短暫的驚愕之後我立馬回道:\"當然是第二個了。\"
\"那現在就走。\"
他說完,便一個人率先走在了前麵,我小跑著跟上他。邊跑邊小心翼翼的詢問他,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薛二爺,我拿不出錢,萬一他們撕票了怎麼辦。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薛二爺,你以為那幫人傻,要錢的事情,不知道向有錢人要。\"
\"為什麼……\"
我聽了淩風的話,不禁有些疑惑,隻是他這個人,講話講一半,沒有閑心替我解答疑惑。隻是說了一句:\"繈褓裏的孩子,長不大。\"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便不再理我,坐在車上的時候,我能感覺的到他周身的低氣壓在源源不斷的往我身上輸送。
真是個冷人,和他在生病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深圳離香港很近,不到一小時,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他在九龍隨便找了個旅館,當落腳的地方。香港的租金貴的嚇人,要不是顏雄善心大發,給我了十萬塊錢來救急,隻怕我到時候還沒有見到薛軒逸,就要被餓死在香港的街頭了。
我和淩風開了兩個房間,他就睡在我的隔壁,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我能清晰的聽到房屋的對麵發生著什麼。
房間裏總是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打進來,每次我一接通,剛說一句話,對方聽到我的聲音後,便匆匆的掛斷了。後來我留了個心眼,有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就接通但是自己不說話,這才知道,原來是提供些特殊服務的。
房間的隔壁清晰的聽到淩風那邊的動靜,他倒是很有閑心的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似乎到最後,還叫了一個上來服務,好像是叫什麼清純女學生之類的。
看來,安醫生的調查有誤。
我在這邊的房間坐立難安,因為我來這邊是有要事的,怕他和港姐玩心大發,把這事忘的一幹二淨。
於是我挺煞風顏的給他發了個短信:\"明天我需要做什麼?\"
一條短信發過去,等了一會兒後,卻依然沒有人回應。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的心裏特別的煩躁,剛有些不死心的準備打電話過去,然而,我這邊還沒來得及打,他的房間那邊已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我跟臥底竊聽似的趴在牆邊仔細的聽著,淩風說什麼沒聽清楚,就聽到一個講著粵語的小妹。笑著高興的跟他打招呼。
不要以為這裏有錢所以酒店都會很豪華,香港這邊的土地貴,越是這樣,所以酒店的房間也小的可憐,巴不得每個房間都給你再隔一個木板把他分成兩個,緊湊的叫人透不過氣來。畢竟寸土寸金,真要住大酒店的話,我這卡裏的十萬塊都撐不了十天半個月就得滾回去,能有個湊合的地方就得了。
我手裏拿著電話不知道要不要打,正猶豫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了小妹笑嘻嘻的聲音,她浪聲浪語的對淩風直言挑逗道:\"哎喲喂,靚仔,不錯嘛。\"
隨後,隻聽到床上一陣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在香港叫小姐不比深圳,這裏都是透明的不算犯法,不會有人來抓。深圳的紅燈產業也很發達,不敢說在香港之上也絕不在香港之下。隻不過掃黃之後,不敢那麼明目錢膽了。白白總總的被砍了一大片。有很多香港人在香港玩膩了,就來深圳找小姐,包二奶,然後富商會給二奶們買房,甚至還有專門的二奶村,一個小區裏麵幾乎都是單身的漂亮女人。總之這樣的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九八年的金融風暴之後,好多香港人把自己的二奶都留在了深圳,這些人沒人養了,又改不掉好吃懶做的毛病,於是就幹起小姐的生意。
所以有這麼一句話流傳著,說,在深圳,那些漂亮又多金的姑娘,不是小姐,就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