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擠破頭想整治希美瑩的這段日子裏,我才逐漸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細粉。原來她不僅人長的漂亮,長發及腰,櫻唇白膚的,這各個方麵卻也是無法挑剔竟顯完美,更主要的是她作為教師的好評居高不下,被戲稱為“滿油老師”(根本不需加油,油全滿的狀態。)。
我,趴在桌子上,腦子高速飛轉,雙眼緊盯著這個八婆。
八婆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自顧自的在黑板上書寫著她的板書。
寫完,她轉了過來:“你們知道項羽和虞姬的故事嗎?今天我們就來講講他們……”
八婆的話說到一半,卻見那教導主任突然敲了兩下門,手揮了揮,把她叫了出去。
我不知那教導主任是和她說了什麼,總之過了一會八婆就叫了我的名字,把我一並也喚了出去。
【找我什麼事?】
我疑惑的走出了教室,站在門口望著她們。
八婆的臉看似凝重,她吞吞吐吐,吱吱嗚嗚了好一番這才擠出了幾個字告訴我說:
“張毅生,你的父親……出車禍了,如今……生命垂危,而肇事者……駕車逃逸了。”
“車禍?逃逸?”
【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我隻是快速地從希美瑩的手中搶過了那個寫著醫院地址的紙條,扒開了腿朝著校門的方向跑去……
“爸爸、爸爸!”
我騎上了我的摩托車飛馳在馬路上,眼眶中的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想看清前方的路,隻是那麼唯一的朝著目的地馳去。
那白色的充滿著消毒味的地方;
那滿是吼叫飲著血的地方;
那充斥著寒冷了無生氣的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我父親現在居住著的地方。
我,打開了那扇門,那扇寫著我父親名字的病房。躺在病床中的那個——被裏外包裹了幾層,罩著呼吸機的人,就是我的父親。
“爸!爸!”
我趴在父親的病床前,可此時的他既聽不見我,也看不到我,更無法觸摸到我。
醫生走了進來,我跪倒在了他的麵前,苦苦哀求著他: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
“小夥子,你起來,來,你起來。”醫生把我扶了起來,對著我說:
“你父親現在並不是沒有救,隻是需要盡快做手術,這樣才可以保命。”
我聽出了醫生的意思。
“手術費,需要多少?”我向醫生問道。
醫生將一張單子遞到了我的手中,我看了看上麵的金額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當初爸媽離婚,我和父親幾乎是淨身出戶的,我們並沒什麼財產。雖說這幾年我們的經濟條件也稍微改善了些,可這龐大的手術費……】
“醫生,這手術費的錢,我一定會交的,能不能麻煩您先給我爸動手術?”
“不好意思,這是醫院的規定,我也不能擅做主張的。”
【此刻的我,多麼想鋝起拳頭就這麼給他一拳,可是如果我打下去……那麼父親……】
我,強擠出了一絲笑,從他的身邊,離開了光明走向了黑暗裏。
記得一年前,我和十五中的一個不良打架,結果我打敗了他,而他的父親就是做高利貸的。
現在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在那條陰森潮濕的路上,不知不覺周圍已然變了色彩,回頭環望一群小嘍囉包圍了我。
“張毅生,你居然還有臉過來,把我們老大打的那麼慘!”
“嗬”我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一下藍天。
【原來人還真的是有報應。】
我,鬆開了握緊的拳頭,跪在了這幫小嘍囉麵前。
“麻煩你們把你老大叫出來一下。”
“叫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可不想見你!”
我跪著前行了兩步,來到那個帶頭的小嘍囉麵前:
“隻要你能叫你們老大出來,我隨便讓你們怎麼打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