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我環視了番四周紫紅色的陽,又望向了蘇婉婉的臉。蘇婉婉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突然仰躺在了地上,享受著那黃昏日落的微風,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來,和我一起躺下,你待會就知道了。”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蘇婉婉,明明應該走的,可還是抵不過那未知的引誘,和她一起躺了下來。
她閉目靜躺著猶如人偶一般無聲安詳,而我卻仰望天空看著那片蒼穹——它紅紫一片,時而兩三隻鳥飛過,時而驚起一聲長鳴畫上一道痕。
我想她的用意應該不隻是讓我陪她躺在那天台,感受著黃昏微涼,看著那紫紅之景。可是,我仔細琢磨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這思考之中,我漸漸地睡了過去,等到醒時,四周早已一片漆黑,隻剩繁星滿布。
我,站了起來,餘光瞟到了旁邊,蘇婉婉不在那裏。
“咚咚、咚咚。”
正在我焦急之時,卻隻聽到背後一陣鼓聲向我傳來。我回頭望去,站在我身後敲擊著鼓的正是蘇婉婉。
站在她身邊的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鍵盤手、還有一個是主唱。
蘇婉婉看著我的臉,嘴角裂著笑,手不停地敲擊了起來。當她敲到一個高度驟然停止的時候,站在當中的那個主唱突然唱了起來。
“當愛已成了思念,我隨風而去卻遠。
當人生已變得癡顛,景色再美也無緣。
走在這條路,愛在這條路,戀在這條路,毀在這條路,這條路一通到黑隻能喚回冰淚。
可若不按路來走,可若橫向看風景,景色雖淒,荊棘後,也有美景。”
我,聽著主唱的歌,他的歌聲中有一種魅力,讓人心碎到想哭的魅力。隻聽他唱到這裏,突然對著話筒說道:
“這首歌是我新作的叫做《橫向看風景》,現在隻有一段還沒有作完,作為新同學的歡迎會先試唱了一下。”
他微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的眼角一滴淚滑落。他,繼續說道:
“好,現在我們進入主題。”
他說完了這句,方才那悠揚的鼓聲忽兒變成了一陣歡快,他打著節拍唱起了歡樂頌。
歡快的節奏,讓我的身體也跟著搖擺了起來。我抹去了眼角的淚痕,揉搓著二指,咧嘴笑了起來。
他拿起了話筒向我走來,臉的樣子清晰地映在了我的眼中——他高鼻濃眉皮膚淨白,顴骨微突額頭寬碩,迎風微揚的是他被發膠固定的短發,看似柔軟但又堅硬不拔。
看著這樣的他,我不禁小鹿亂撞,停下了搖擺,呆呆地望向了他的臉。
他,站在我的麵前眼神散發著星茫,當最後一字唱完之後,他向我鞠了一個躬把手放在了胸前。
“歡迎你加入我們,我們是F班的樂隊‘黃昏星辰’。我是主唱,鄭函宇。”
“加入……你們?”我斜著頭,一臉疑惑地望著鄭函宇身後的蘇婉婉。蘇婉婉雙手一拍,吐了吐舌頭,一臉尷尬地走到了我和鄭函宇的麵前說道:
“對不起,輕柔,我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發現我們F班的好,所以騙了函宇,也騙了你。”
“沒關係。”我握住了蘇婉婉的手,斜瞄了一眼鄭函宇,繼續說道:“我很開心,原來F班還有像你們這樣的人。我想加入……我能加入你們嗎?”
“好啊,我們隻有三個人正好缺人手呢。”
蘇婉婉歡快的笑著,將我的手牢牢抓在手裏。
“可是,我不懂音樂。” 我皺了一下眉頭,望著她的眼睛。
“這沒關係,除了主唱和我們兩個伴奏的人之外我們也需要負責幫我們聯絡安排事務的人。”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把目光投向了鄭函宇。鄭函宇故意舉起了雙手,裝出了一副無奈狀:
“我們的鼓手和新同學既然都已經決定了,身為主唱的我當然也隻能讚同了。”
隨後他又望向了鍵盤手,說道:“是吧?陸湘。”
陸湘聳了聳肩,獨自一個人笑著,並未接鄭函宇的話。
“好吧,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按照慣例賞月亮吧?”
“賞月亮?”
我看著這群人,他們分別各自懶散的躺在了地上,擺成了一個三角狀。
離我最近的蘇婉婉拉了拉我的褲腿,我“哦”了一聲,躺在了她的身旁。
夜空,繁星點綴,顆顆都無比敞亮,閃現在了我的眼前。
也許是躺在天台的緣故,也也許是這裏更近天空,一眼望去廣闊的星辰如浩瀚江流,它在遠處潺潺地流蕩,疾駛奔流卻始終奔不到那相隔了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