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重生(一)(1 / 2)

“淅瀝淅瀝”窗外下起了小雨。

我懶散地抬起了頭,看著窗外的景。

我叫小雨,我是我家主人小魚的一隻狗。雖然我長的並不可愛,但我卻深愛著小魚,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小魚探出了頭,看了看外麵的景:雨並不大,雖然空氣有些微涼,但卻無礙。

小魚拿出我慣用的狗帶,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牽起了我向外麵跑去。我,一邊看著小魚又一邊歡快地往前衝去“嗙”地一聲竟撞在了一個坐在路邊乞討的中年婦女的身上。

中年婦女將我抱起,拍了拍我身上的雨水看向了小魚。

“謝謝你,它是我的狗,名叫小雨。”

中年婦女我的身體轉向了她,仔細地盯著我的臉,笑著說道:“啊,它叫小雨啊?和這個天氣到是很相稱呢!”

她將我還到了小魚的手中,隨後又將她放在地上的碗端了起來擺到了小魚的麵前,說道:“小姑娘,你看這樣怎麼樣?現在是下雨天,路邊施舍的人也少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往我碗裏放個十塊錢,算是我講故事的酬勞,而你也隻當做是一個消遣。”

小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中年婦女掀開了她破舊的外套,從那外套裏拿出了一點碎煙,把它們撒在了一張皺巴巴的白紙上卷成了一根長條抽了起來。

隻見她抬起了頭,向著天空吐了一個煙圈,隨後又慢慢地看向了小魚和她說道:“這個故事啊,是這樣子的。我在六歲的時候,有一個一起闖天下的狐朋狗友,她的名字叫住李彤彤。說起這個李彤彤,她從小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她喜歡和大人作對,也喜歡在我們麵前撐著大王,而她最喜歡的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她常說人不應該統治世界,而應該被世界統治!

那時候的我們常常笑話她,笑她的話顛三倒四,笑她的話不符合世間的理。可是她卻將她的理貫徹了始終,直到我在街上偶然遇見她時,她依然還是這個樣子。

還記得在我們讀高三的那一年,一直在外“闖蕩”的她,一聲不吭地回到了這裏,嬉笑著告訴了我們她懷孕了的消息。她就像一陣疾風一般,在我們還沒弄明白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時,她卻站在我們麵前說她要獨自將這個孩子生下,然後撫養長大。

我們都勸她說一個人將孩子養大是一件很累的事,而她卻隻當我們的話是一陣耳旁風,不管如何刮都始終刮不進耳裏。

那時候的我想讓她吃吃苦頭,就會懂得世界的殘酷,乖乖地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可是她倒是好,幹脆脫了衣服,入了那些不入流的地方,染成了紅毛綠鬼,擺出了一副瀟灑的樣子。

沙粒輕輕吹了起來,她站在了鐵路的那頭,而我站在了鐵路的這頭。

她點了一根煙麵朝向了我:“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樣子?”

“啊?”

麵對她突然說出口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我還來不及反應,她卻又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原來這個世界是黑白色的!”

我看向了她,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是如此的燦爛,然而在燦爛背後又隱約透著一股悲哀。

我,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她的臉;而她也停下了笑,同樣看向了我的臉。

可是之後她卻突然消失了,就像一股蒸汽一樣飄啊飄的不知飄到了哪裏。而我再次得知她的消息,卻是在警方的口中。

那天,我在家中睡的正熟,卻被一陣敲門聲所驚醒。我揉著惺忪的眼睛,慢慢晃悠到了門口,拉開了大門,卻看見兩個身材魁梧的警察就這麼站在我的麵前。那時的我嚇得“嘭”地一聲關上了大門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確認並不是在做夢。

我一直遵守法紀,警察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想到這裏,我定了定神,從容地把門拉了開來,向他們問道:“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前麵剛……睡醒,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哦,你不要慌張,我們隻是想和你確認一個人。”他們說著將李彤彤的照片拿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照片中的李彤彤,小心謹慎地向他們問道:“這個是我小時候的朋友,她是犯什麼事了嗎?”

“她,殺人了,殺了一個男人,外號凱龍,是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我低下了頭,搖了一搖,答道:“我沒有見過她。”

“那她如果和你聯係的話,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知情不告也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