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蘇沫回答,外麵傳來一陣聲音。
“吉時到了,宣王殿下著急了,新娘子該出來上花轎了。”蘇沫冷笑著望向門外。看到門外擠進來了兩個胖胖中年仆婦,這兩個仆婦,看到蘇沫時,一臉毫不掩飾的看笑話神色,笑眯眯的說道。
“大小姐,快蓋上紅蓋頭,宣王殿下催了,大小姐快走吧。”兩個人說著,一人飛快的在房裏找到了紅蓋頭,往蘇沫頭上一蓋。然後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挽著蘇沫往外走去。
今日本來就是蘇沫大婚之日,所以她身上穿的就是嫁衣。現在蓋上紅蓋頭,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新嫁娘。誰也不會看出她身上受了傷,或者說就算人家看出來了,也沒人會理會這樣的事情。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蘇沫被兩個仆婦這樣大力的拽著,周身上下開始冒冷汗,而這還是其次的。她的一隻腳扭傷了,此刻被兩個仆婦拉拽著,腳踝處鑽心似的疼痛,差點沒讓她昏死過去。
她隻能咬著牙承受著這些,臉上卻有冷汗一滴滴的滑落下來,幸好她的頭上蓋了紅蓋頭,別人發現不了。明明不長的一截路程,愣是讓她覺得像走了幾百幾千裏路般艱難,實在是因為腳踝處的疼痛,好似有千萬根針紮著一般,讓她痛苦至極。就在她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身邊響起了很多的說話聲,其中隱約有人叫起來:“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兩個仆婦同時放開了蘇沫的身子,她身子一軟差點栽倒地上去,卻被另外一道有力的手給拽住了,這人拽著她後,惡狠狠的說道。
“你最好乖乖的照我先前說的話做,否則有你的苦頭吃。”這挽著蘇沫惡狠狠對她說話的,正是永寧候爺蘇雷。蘇雷暗中警告蘇沫,可是麵對身遭的賓客時,卻是滿臉溫雅的笑容,不時的朝著賓客點頭。外人眼裏,蘇雷絕對是一個慈愛又溫和的父親,卻不知道他暗下裏拽著蘇沫的那隻手,用了多大的力氣,似乎恨不得掐死這個女兒。
這時,宣王瀟天奕來了,蘇沫看著他就覺得很惡心。便掙紮著從袖中取出一張寫了鬥大血字的白紙,啪的一聲拍在了蕭天奕的臉上。
“你這樣的男人我消受不起,渣男我不要,這是休書一封,今日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休你。”蘇沫的話使得四周死一般的沉寂,隨之響起了議論聲,個個懷疑自己聽錯了。蘇沫不嫁宣王殿下。不但不嫁,還甩了一張休書給宣王殿下。這是她們聽錯了吧,一定是這樣的。絕對是他們的耳朵出毛病了,蘇沫以前還追著宣王殿下說娶她呢,她現在卻丟一休書給宣王殿下。
個個下意識的望蘇沫,然後望向宣王蕭天奕。蕭天奕俊美的五官上布滿了驚愕,隨之慢慢的暗了,瞳眸閃過陰暗,定定的望著蘇沫。不遠處的永寧候蘇雷,此時完全氣得吐血了,他明明讓這孽女當眾說自己配不上宣王殿下的,怎麼到她這裏,竟然當眾甩了一封休書給宣王了。蘇雷忍不住怒叫出聲:“蘇沫,你竟然敢一一一。”蘇雷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蕭天奕已經出聲了:“沫兒,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這事確實是本王做得不對,你放心本王以後絕不會虧待你的。”
蘇沫譏諷的笑望著蕭天奕,都到這時候了,還裝,這男人也是個人物。“蕭天奕,你不是想娶我妹妹為妃嗎?我成全你們,其實今日所謂土匪綁架,用我換我妹妹,隻不過是一出戲罷了,一出讓你們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