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隻能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小心翼翼的將那塊通體碧綠的絕世好玉掛在脖頸上。
隨後,她跟從上了一輛極端奢華馬車。
她老娘亦是追隨其後,被那兩人冷冽的架著,隨後,強製的被推上馬車,完全是趕鴨子上架的勢態,半點情麵都無。
“哎!媽,媽…..”簡瀾迫切呼喚,娘的,頭一遭來此,端端萬幸的見到她老娘,盡管兩人容貌旗鼓相當,可說神似,在她一頭霧水,完全沒理清思路的情況下,又要同她老娘被迫分離。
那時,有那麼一瞬,簡瀾隻覺自己如同在無人問津的荒漠中穿梭而行,霍然間發現水源,涕淚縱橫的狂奔過去,上眼一瞧,鬧了半晌是海市蜃樓,於是,在瀕臨崩潰中,她淚如雨下。
她崩潰,強忍著淚水,撩起金閃閃的錦緞簾子,抬眼望去,見她老娘探出一顆頭顱來,眼眶裏已是盈盈淚水,不斷的重複著“鴻運,皇宮裏危機四伏,好生照顧自己。”
“放心吧!”何淩不知何時自她背後竄出來,那一口公鴨嗓子白白的讓人無端的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娘親沒事,我派了幾個人將她安頓到一處幽靜的宅院。”
簡瀾眼睜睜的瞧著那頂素色的馬車已然起動,駕馬的小廝揚起馬鞭,駕馬而去,她眼睜睜的瞧著她老娘探出轎子的頭又被強行按了回去。
待遇並不友善,且有些慘不忍睹。
她雙手顫抖的指著那陰陽怪氣的家夥,強忍著淚水,憤憤不平道“我告訴你,我媽要是有事,我和你沒完。”
一路上,她懶得搭理他。
心裏不知咒罵了他多少遍,死變態,娘娘腔….
可那個陰陽怪調的家夥隻在那閉目養神,偶爾會來一句“不要擔心宮中的規矩,你父皇已經特赦了你免去一切的宮中規矩,雖然不必被宮中規矩所束縛,但你畢竟是女子,一切更應謹慎行事,到了宮裏,會武功的樂兒和蓮兒會照顧你,保護你,有什麼事是你不懂得,你可以隨時問她們。”
又過了片刻,他又問“想知道你哥哥怎麼死的嗎?”
簡瀾不語。
他又說“那家夥和五皇子華爵落有一拚啊!他死就死在了女人身上,太過流連花叢,結果被女人灌了毒酒,要我說啊!你不愛聽我也得說,他愚鈍至極,蠢笨至極,又流連花叢,如果沒人保護,活不過進宮的第二天,哎….”他忽然歎息。
簡瀾仍然沒有說話,因為畢竟她是另一個靈魂,和這個昌隆沒什麼感情,像是在聽一個故事,雖然故事可氣又令人惋惜。
“我說鴻運哪!”他接著說“進宮以後,我希望你接近你的幾位皇兄,和他們搞好關係,理清他們的住處喜好,讓他們放鬆對你的警惕,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實施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簡瀾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感覺這個公公不簡單,
“你就照著我說得去做就行。”他微眯著雙眸,那雙眸有一刹那的狠厲閃過,連說話的語氣都陰沉了幾分,讓人分不清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麼?
一路無語。
簡瀾隻感覺馬車在一直走啊!走啊!
她聞著外麵的散著泥土味的香味,聽著那夜晚蛐蛐的鳴叫,忽然覺得安心了不少,這古代的空氣還不錯嘛?雖然是寒冬臘月,有寒風簌簌的從外麵飛進馬車裏,但是,那種泥土味真的讓人安心。
簡瀾覺得冷,她縮成一團,縮在馬車的一角,忽然想念媽媽,哎!不知道她過得可好?
一直是她們兩個相依為命,她三歲那年,那時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媽媽說,她三歲那年,爸爸又看上了別的女人。他們的婚姻走到盡頭,所以果斷的離了婚。
簡瀾的奶奶對她也非常的好,時常過來看望她,偶爾給她買她愛吃的零食,臨走時還會留下些錢,當然,更多的時候,她聽到的是奶奶臨走留下的歎息,她歎息,歎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簡瀾也會從奶奶那打聽有關爸爸的情況,奶奶隻說,去國外過好日子去了。
模模糊糊中竟然睡著了,模模糊糊中仿佛夢到了媽媽,夢到了媽媽坐在沙發上衝她招手,她說“瀾兒,你終於回家了。”
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說“大人,皇上和四皇子正往爵瀾殿走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