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抽抽,結發斷袖情(1 / 2)

許德昌騰得站起身,待站定了,臉上倒恢複了以往淡定,一雙眸子森森盯著他瞧,嘴角確掛著絲絲嘲諷,他揚著那隻負傷大手,麵目變得有些扭曲猙獰。

一瘸一拐得朝他走來,若地獄修羅,癲狂了一般,笑慢慢溢出嘴角,最後,放聲大笑“哈哈哈…..蒼滿,你說我惡事多端,如今,我便一字一頓的告訴你,你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以為你是清蓮啊!清正廉明,你如此想,便是大錯特錯了,白紙上已然落漬了墨跡,你又能白淨到哪去?”

蒼滿負手而立,依然高風亮節,不卑不亢,道“可我懂得懸崖勒馬,大不了我頭頂烏紗帽不要了,再不濟,便是項上人頭,可你呢!打著為你舅父斂財的旗號,四處橫行劫財,欺男霸女,你的種種惡行同你舅父一般,已然罄竹難書了。”

“蒼滿,”他咬牙,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恨恨道“我瞧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一刀了結了你?”

那時,他瞬覺呼吸不暢,胸腔的空氣正一點一滴自裏麵抽離,他艱澀的笑,困難的笑,在死亡與光明之間徘徊的笑,嘴裏仍然費力嘀咕著“我一定,一定……會揭發你們….你們的……惡行,若然我尚且還有…..還有一口氣。”

他一張臉已然青紫,若擱置陽沐底下的魚兒,沒有了水的庇護,呼吸及生命都變得岌岌可危。

這時,有人匆忙進來稟報“主子,外麵有人闖入。”

“嗯!來的正好。”他一把將幾乎奄奄一息的蒼滿扔在地上,若廢棄的垃圾無情丟棄,再沒有半點兒用處。“馬上將兩個女人帶過來。”

“是,主子。”那人退下,須臾之後便將兩個眼睛蒙了黑布的女子帶上來,一雙手用粗繩子綁的極緊,連及嘴亦是用棉布條子堵上,她們隻得哼哼唧唧,半個字都不能言出,隻覺周身恐懼顫抖,步履虛浮踉蹌。

簡瀾一眾人已然來到茅草屋前,黑衣人似乎亦是察覺出他們前來,尚未跨出那棵大樹時,已然被團團圍困。

且圍困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看起來,亦是眼暈至極,這烏泱泱的一片黑色,便是數起來亦約莫數十人,況且…..那時無人有心情細數,隻在心裏念想著,究竟一人敵幾個方才將丫統統放倒。

“五哥,”簡瀾湊近那紅衣妖孽,壓低聲音道“你能一人敵幾個?”

那紅衣妖孽及她眨眨眼,仍然一臉的邪痞輕鬆,好看眼眸愈加深邃,裏麵蘊藏的陰鷙全全被笑意取代,危急關頭,仍不忘及她風流調侃“就這些,尚且不夠我練手的,小狐狸,若然此番我幫你救出那母女倆,你當如何報答?”

“那你想讓我如何報答?”

她亦是及他挑挑眉,眸底深藏的嘲諷已然盡數落入他的眼眸,雖笑著,確不達眼底,讓人瞧不真切。

“不如割下你一縷發絲,”他一雙眼睛緊盯著她變化莫測的眼眸,依然風流邪痞“我們來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結發斷袖情’!”

阿翔及青玉瞬間一個趔趄,嘴角直抽抽,能好心的提醒一下,現在是麵臨險境,為何覺得五殿下那副邪痞不正經的情調完全與現在格格不入。

還‘結發斷袖情’?虧他能想出這個晦暗怪異的詞語來,想想,也是一大奇才。

“五哥,”簡瀾歎息一聲,掏掏耳鼓,提高了一個分貝道“何是‘結發斷袖情’?”她見他聳聳肩,一副笑意盈盈的風流樣,方才轉頭,看向阿翔,極陰損的說“阿翔,你家主子目前神誌不清,我猜,他出門肯定忘吃藥了?”

“啊!忘…..忘吃什麼藥了?”阿翔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倒是一臉的認真。

數名黑衣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見這幾人有說有笑的相護調侃,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著實義憤填膺,因此,亦不管主子命令,拎起預備好的砍刀紛紛上前,同他們拚了。

老五自是功夫高深,隻幾個回旋轉身,尚未瞧清出手套路,那幾名黑衣人已然齊刷刷倒地,他時而動手去掐脖頸,僅聽‘哢擦——’一聲,如同一根脆蘿卜掰斷,瞬間,那人便沒了呼吸,斷線一般倒地不起。

青玉的功夫亦是不在話下,好似對於這種場麵已然司空見慣,他亦是納悶了,為何每每同這丫頭出來,總是遇刺,歸根結底,便是她太喜管人閑事,總是被仇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須臾間,他的劍染血,那鮮血撲鼻的血腥味,沿著利劍緩緩淌下。

阿翔亦是臨危不懼的加入戰鬥,自始至終都擰著眉梢,耳聽六路,眼光八方,一見便是訓練有素的下屬。

至於簡瀾這邊,便是投機取巧,偷奸耍滑多一些,將刀光劍影的血戰場,生生變成了看似平靜無波,實屬殺人隱形的講堂。

“這位大俠,莫要瞧我這一身身子骨單薄得很,其實,我才是領軍諸葛,而且…..我還會算命,停停停…..將你那砍刀收回去,收回去。”

她站在那裏,堂而皇之的胡說八道,那黑衣人便鬼使神差的將手提明刀默然收回,繼續聽她胡說八道“其實,我同他們幾個不是一夥的,我是咱家主子許德昌安插在他們之中的眼線,許德昌見我命格算術驚人,便將我籠絡在他的身旁,不信,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