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最終搖搖頭,感歎古代人的死腦筋,正抱著籃球思付,如何躲過一劫回去蒙頭大睡時,便聽灼華…..不,是仲華,仲華施施然的站起身,抱拳恭敬道“皇上,本殿下瞧著那名喚‘籃球’的玩意實屬罕見,我們亦是不會用,倒不如讓七殿下小露一手,一來,讓我們在座的開開眼,二來,權當給皇上祝壽,這般說來,豈不兩全其美。”
簡瀾瞪大雙眸,抱著‘籃球’轉身,便見那廝及她挑挑眉,笑容陰森森的,眼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精光,實屬沒甚好意。
她咬咬紅唇,一記白眼瞪過去,見那廝笑得愈發深沉邪魅,便自顧自的伸出修長的中指,最後,指向裝飾的端端亮堂的屋頂。
言外之意是,灼華,這仇怨,這梁子,我們可謂結下了。
最後的最後,簡瀾未逃過一劫,且還去偏殿換了一身自己設計的衣服,類似運動服之類的。
提及做這套藍色的運動服,尚且有些糾葛。
那日,她拜托六哥同她一道出去,六哥應得爽快,說是出宮置辦關於這次壽宴的物件,因此,便又大搖大擺的出了宮門。
六哥瞧著她手裏幾乎攥成團的草紙時,忍不住上前瞧了一眼,僅一眼,便緊皺起了眉頭,眉眼如畫的臉蛋抽了抽,話說他這個七弟簡直是神思,一顆腦袋裏不知何等構造,提及作詩作畫她一竅不通,到是整蠱搞笑樣樣在行,自她那次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便一下子轉換了腦袋,千奇古怪的想法不在話下,整蠱搞笑的行為比比皆是,不僅李太傅拿她沒轍,便是皇上都不能將她怎樣?
草圖拿在手中,他仔細琢磨,發現活了這些年,見這種服裝是頭一次,不過,簡瀾尚且一副昂頭抬下巴的自豪樣,確不知老六心裏竟覺得這套衣服實屬醜陋,極端看不慣,確也怕傷她自尊心的未說透,僅是點點頭,牽強一笑道“嗯,小七所畫的這身服飾挺好的。”
簡瀾聽了大喜,殊不知是六哥怕傷害她的敷衍,竟真以為這套運動衫在古代也是受歡迎的。
來到一處小有名氣的裁縫鋪,那老裁縫將揉皺的紙張慢吞吞的展開,眼神裏滿滿的鄙夷,最後,竟是嗤之以鼻,指著她的草圖道“小公子,我瞧著你眉清目秀,豈料這張圖,畫得實屬是…..”
簡瀾幹幹一笑,瞧她那張滿布皺紋的臉上嗤之以鼻的表情,恨不能上去同她理論一番,沒錯,姐的手法是僵硬的些,不過,這服裝可是半分不差吧!
最終,她忍著火氣,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娘,我作圖的功底是差了些,可這上麵的款式還算新穎吧?大娘。能不能做一套,我畢竟花重金…..”
尚未講完,那老裁縫便一把將草圖塞進她懷裏,張嘴哄人道“走走走,趕緊走,這套衣服我做不了。”
老六瞧著那老裁縫實屬勢利眼,立即自懷中掏出一定金元寶,眯眼一笑道“大娘,你行行好,若然做出來,那麼…這定金元寶便送與你如何?此番….你可要想好了,這元寶能買下你整座鋪子,做與不做,得與不得,僅在你一念之間。”
老裁縫瞧著那燦金燦金的元寶,立即雙眸放光,這俊美的青年說得不錯,這定元寶買下她的鋪子綽綽有餘,方才的鄙夷同瞬間換了一張臉,此刻,笑吟吟的,若討好主人的小狗,她將金錠子拿在手中墊了墊,又上嘴咬上一口,定了真偽。
方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皺得不成樣子的草圖,道“這位小公子,你且等著,我們這家裁縫鋪定能做出你想要的款式。”
她當時說的信誓旦旦,頗為自信,簡瀾想著,她大概真有些能耐,結果,不出幾日,再去瞧時,她整體竟用綢緞做成的,簡瀾手裏捧著那件藍綢緞子衣服,霍然想到‘功夫’裝,不覺嘴角抽抽,丫本來是運動裝,這老裁縫竟然做成了‘功夫’裝。
實屬過醜,她又不是去打太極,確確不是她太過刁鑽,實則根本用不著,因此,不得已之下,便又親自拿回去,選了一塊棉布料子,又重新畫了一幅草圖,再三叮囑了老裁縫,當時,那老裁縫臉色稍許難看,如何亦是費了功夫時間,僅憑‘他’一句不喜的話語,便又拿回來重新做,這可真是…..
簡瀾穿著那件藍色棉布的運動服出場時,眾人著實震驚了一番,她陰陰一笑,瞥了瞥自己那一身算得上滿意的運動服,湛藍湛藍的,讓人眼前一亮,但又不乏休閑帥氣,沒錯,她要的,便是這個效果。
眾人眼眸子裏的震驚內容皆為不同。
同華爵天,耳畔傳來的唏噓無非是議論‘他’這身衣服實屬難看,甚至過於另類,而他確覺得簡便大方,一顰一笑之間透著一股帥氣,他眼眸子裏的驚豔勝過任何人,調皮的瀾兒,整蠱的瀾兒,搞怪的瀾兒,惹人發怒,讓人怒火滔天的瀾兒,腦袋裏裝著萬千稀奇古怪玩意兒的瀾兒,他都歡喜,‘他’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牽引著他的視野。
即便是現下裏,眾人都不看好她這一身恐怕是世間僅有的一套服飾,而他確覺得獨特,好看,動人,帥氣,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