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心痛,蟠龍玉佩不見(1 / 2)

醉香樓的門口依然擁擠的水泄不通。

噴香噴香的飯菜香味順著賓客爆滿的大廳飄出來,縈繞在鼻尖,且寒冷刺骨的大風吹進來,攜帶著濃濃的脂粉香味,簡瀾隻覺鼻子被脂粉氣香味刺得癢癢的,最後,禁不住‘阿嚏——’一聲,打了一個噴嚏。

隨後,在店小二震驚的注視下,她鄭重的點點頭,店小二一雙眼睛瞪得更大,吃驚的望著她,似是期待下文,她淡定的壓低聲音說“不錯,我們看起來都是男子模樣,其實,我是他的……”

簡瀾並未說完,隻讓他自己去遐想。

店小二一雙眼眸瞪得更大,半晌,方才呐呐道“你同樓上的那位爺是……”

簡瀾很是肯定的回答“沒錯,猜對了。”

店小二確是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他’一番,這家夥容貌確實是世間少有的清麗,若然是女子的模樣也是傾國傾世的容顏。

許是沒錯,半信半疑間,扭頭,瞧了一眼店掌櫃的,見他正在皺眉,輕車熟路的撥著長長重重的算盤,但凡顧客前去結賬,都是眯起雙眼,微微一笑,那一笑,仿若見到了許多堆積上桌子的金錠子,銀票子,銀錠子等金銀珠寶錢財。

應了她的要求,店小二將她們帶到了一處包廂,且她又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肴,但凡雞鴨魚肉,美味珍饈齊刷刷的擺滿了桌子,簡瀾心裏也算計好了,若然被發現,便拿出唯一救命的稻草,那便是那塊通體碧綠的翡翠玉佩,爾後,將翡翠玉佩還給他,她們便可以免費吃一頓大餐。

華爵天方才風塵仆仆的回來,已然尋了好幾趟,便是如何都尋不到那塊通體碧綠的翡翠玉佩。

他臉色大變,焦灼的一拍桌麵,險些將那張寬厚結實的楠木桌一把拍碎,沈天通掂著手中的折扇,眼眸中自是閃爍著焦灼。

那丟失的翡翠蟠龍玉佩,可不正是他們帝上的命嗎?

如今,人沒了也就罷了,人沒的時候,他幾日幾夜都沒休息,不吃不喝不笑不說的委實嚇人。

他們幾個輪流守在他身旁,便是極怕他做傻事。

守在他身旁最多的便是他了,旁人近不得身,便是一上前,便被他的一通狂吼‘滾——’便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那時,知曉內情的都理解他生氣傷心的根源,不知曉內情的僅說兄弟情深。

偏巧,沈天通最最知曉內情。

即便是他低吼著“滾——”字的時候,他依然嬉皮笑臉的站在他身旁,手上的折扇有一搭無一搭的敲著手心,很是淡然道“爵天,不可能你說讓我滾,我便滾,因為,我不同於旁人,我是你二師兄,借用師父說的一句話‘你倆一個鼻孔出氣。’既是一個鼻孔出氣,你難過我便難過。”

僅是一句話,華爵天數日以來的委屈傷情全權化作了一場悲憤,決堤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從沒有一刻起,沈天通瞧著那太過熟悉的絕美男子哭得如此精疲力竭,傷心斷腸,讓他亦是隨著鼻頭酸澀。

淚水亦是控製不住泉湧了。

那時,想起師父的那句話‘你倆誰也不用說誰,就是一個鼻孔出氣。’

沈天通猜測著便是那時候,即便他一巴掌或是一掃帚將他掃出去,他也不會動搖,而他家帝上因為哭得精疲力竭,更是管不住他分毫。

此刻,他親眼瞧著他家帝上將一桌子美味菜肴全全掃在地上,瞬間叮當哐啷的聲音隨之傳來。

沈天通敲著手心的扇子終於僵楞在了半空,他嘴角抽抽,不住的搖頭,感歎這一大桌子的美味珍饈就此全軍覆沒,便是留著,給了街邊乞丐救濟也是好的,最終,全全灑在了地上。

沈天通一路小跑的過來,訝異尖叫“哎呀!爵天,你可真是浪費,哎呀呀!我的‘羅漢大蝦’,‘煎釀茄子’‘玲瓏玉心’,我都沒吃上一口呢?你便全全都扔在了地上,氣歸氣,吃飯還是要吃的,你幹嘛要同這些美味佳肴過不去呢?”

他扭轉頭去看時,偏巧看到他白皙修長的手攥成了拳頭,且猩紅猩紅的鮮血順著拳頭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瞬間的開出妖嬈的花朵,那股子血腥味讓人心尖一跳。

他驚詫,險些一把扔掉折扇,遂,雙眼瞪大的竄上前去,一把拽住他那隻受傷的大手,上麵的鮮血順著他的拳頭一直滴在沈天通的折扇上,乃至衣服上。

隨即將折扇一把放在平滑的桌子上,爾後,自懷中掏出一方青色錦帕,大力的拽過他的大手。

華爵天自是攥緊了手,倔強的用力,不讓沈天通動他分毫,於是,演變成了一眾掰手腕的畫麵,沈天通兩隻手掰他一隻手,確是緊緊的咬著牙,半晌動不得分毫,那廝確泰山不到的站在原地,即便是一隻胳膊,一隻手亦是成了泰山的一角,堅硬無比,移起來都費些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