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於溪的戰役由鄒愷晟帶兵,意想不到得是華爵天親自帶兵上陣。
鄒愷晟相當訝異,竟是牽著黑龍來到戰場。
大關的城門裏,如同一座空城,相當安靜。
冷冽的寒風吹來,輕輕的拂過冰涼堅實的牆麵,看起來,竟是幾分淒涼蕭索,讓人聯想不到暴風雨之前的安靜。
由於將軍的命令,沒有他的指揮不準胡思亂動,將士們都大惑不解。
華爵天騎在高頭大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端,換了一身金閃閃的剛壁鎧甲,騎在栗色的大馬上冷漠孤高霸氣。
驚豔絕倫的帥氣容顏簡直獨一無二,宛如天上謫仙。
見鄒愷晟一人牽著馬款款而來,他皺眉伸手,示意大家不要亂動。
那匹黑馬頗為眼熟,遠遠的他便瞧出那匹馬是黑龍,立即自馬上一躍而下,心中徜徉著激動、歡呼雀躍、以及更多更多的情緒。
恍然憶起許久以前,他少年時,弦國大將軍魏凡倒在血泊中,將黑龍親手托付給他的事。
那時,馬匹還不叫黑龍,它有自己的名字鳳凰,黑龍是後來,他給它起的。
衝上前去,激動的抱住黑龍,已經熱淚盈眶,仿若抱住多年不見的好友。
黑龍感受到主人的氣息,踏踏前蹄,嘶吼一聲,好似感同深受。
“二殿下,黑龍完璧歸趙。”他憨憨一笑,露出整齊的貝齒。
華爵天接過韁繩,又拍拍馬背,繼而偏頭看向他,淡淡一笑“鄒將軍,好久不見!”
他抬手,撫著馬背上黑色的鬃毛,道“是啊!我們許久都未見了,隻是...想不到,再次見麵時,我們確成了敵對關係,殿下,你真的要同皇上兄弟相殘?”
華爵天歎息的搖頭,兄弟相殘?或許真的可以說是兄弟相殘,隻不過...他完全的利益一切為了百姓著想。
華爵天自是下定決心勸服鄒愷晟,希冀能夠和平解決問題,戰爭隻會給百姓造成傷害,致使生靈塗炭。
鄒愷晟自是懂得其中道理,隻是...他不能,不能直接投降,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將士麵前如此畏首畏尾,膽小怕事,會被穩穩的瞧不起。
多年來,在他心目中,華爵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且是屢戰屢勝的戰神,而且,一直將他視為榜樣。
各自騎在高頭大馬上,雙方將領對決,眾人都揉了揉雙眼,企圖擦得更亮。
一陣冷冽的寒風吹來,坐在馬上不禁開始哆嗦,揚起一地的沙塵,打在臉上生疼,吹進眼睛裏,禁不住伸手上前揉揉。
二人人手一把利劍,坐在高頭大馬上,氣勢不分伯仲。
鄒愷晟率先抱拳道“殿下,愷晟今日榮幸,能同殿下切磋,無妨,殿下盡管放馬過來,若然愷晟輸了,那麼...我便追隨了殿下,此生,絕無二心。”
就這樣,數十個回合下來,華爵天穩穩勝出,似乎並沒甚懸念。
期間,都是刺耳的刀劍碰撞的聲音,自己馬匹的嘶吼聲,揚起的沙塵土已經團團將他們二人包圍,如同在迷霧中一般。
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屏住呼吸看了許久。
大開城門時,將士們不情願的收回弓弩,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
甚至有幾個不怕死的站出來。
皺眉,指著鄒愷晟,不悅得問“鄒將軍,為何投降?這不像你的一貫作風,你不是說過嗎?為華爵國的榮辱,直至戰到最後一刻。”
不待他開口,華爵天便站出來,掃視了一眼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烏泱泱的人群,雙雙眼睛裏充滿訝異疑惑。
歎息了一聲,一把摘掉頭上的金閃閃的頭盔,將鬢邊淩亂的發絲理順了,才道“你們看看我是誰?”
此人容貌相當帥氣俊美,因著方才打鬥,依然微微喘息,臉蛋有些紅潤,倒增添了幾分光彩。
大多數見過華爵天,是在練兵場上,他偶爾會過去看看。
世間第一的美男子,他們怎能不記得?
帥氣的足以讓所有人羨慕。
但是...他們確不嫉妒,反而發自內心的折服。
提及二皇子,鄒將軍總是雙眸放光,那是一種崇敬,敬仰的光芒。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哎呀!這不是咱們二殿下嗎?”
此起彼伏的聲音...
“見過二殿下,可是,你如何成了墨冰國的首領?”
“對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鄒愷晟一頭冷汗,尷尬一笑,繼而朝華爵天聳聳肩,冷冽的寒風吹來,眾人凍得哆嗦,忽然間,氣氛僵硬,瞬間鴉雀無聲,似是都在等待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