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棋,已近傍晚,正等待時機,雖犧牲了一些死士,確未旁的將士爭取了休息的時間,現下裏正在酒足飯飽以備今晚戰役。
華爵天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狐裘,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青瓷碗,裏麵香噴噴的菜冒著熱氣,沈天通碗裏的肉已經橫掃一空,此刻,瞥了一眼爵天手裏青瓷碗中未動一箸筷。
色澤鮮亮的肉泛著令人垂涎欲滴的光澤,讓他口水直流,似乎,噴香噴香的瘦肉正在衝他招手。
正欲開口索要,便聽華爵天說“瀾兒還沒回來嗎?不然我出去找一找?那丫頭最最愛吃肉了,一會兒找不到肉,定會哭喪著臉。”
話落,沈天通眼睜睜的瞧著他端著那碗熱騰騰香噴噴的肉菜往外走去,沈天通內心哀嚎:重色輕友的家夥,那丫頭一會兒又不去前線,去戰場的是他好嗎?肚子似乎都沒填飽,一會兒打仗哪有力氣?
華爵天捧著熱騰騰的菜碗尋了一圈,問了許多士兵,有的說在大樹上看到過,有的說她同一個相貌帥氣的男子去了別處。
一聽男子,華爵天頓覺一股火氣躥上頭頂,若然沈天通在場,定會揚唇一笑,折扇拍打著手心,愉悅的調侃道“天,爵天,不知誰家的醋打翻了一壇,好酸好酸。”
有小士兵經過,他衝他招招手,爾後,一把將盛滿菜的精致瓷碗塞進他手中,倉促的說“分了吧!本君今晚不餓。”
小士兵點點頭,如獲至寶的捧著青瓷碗,上麵,還有隱隱的桃香味,精致的瓷碗,一摸上去,還有隱隱的溫熱氣息,繼而,他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華爵天尋到他們時,正在一處枯草地上,姿勢甚為不雅,簡直有些不忍直視,此刻,簡瀾正騎在石三史的身上,自然,從她後背看的確不雅,角度的問題,若然轉到前麵去,簡瀾被這丫激火,正雙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而石三史正放蕩不拘的笑,那種笑不是折磨,而是一種愉悅享受。
石三史微微抬眸,透過簡瀾垂下的發絲,看到了華爵天,此刻,華爵天幾乎是驚豔世俗,人神共憤的帥氣臉蛋上那抹怒氣呼之欲出,似是怒火滔天。
那抹傍晚的紅霞將他的臉色映襯得陰鷙可怕。
那時,簡瀾隻覺後背一陣冷冽的陰風,讓她極為不舒服,不對勁。
正欲扭頭看時,便見石三史已經抓住她的手,並緊緊的、心安理得的握在自己手中。
她正要發怒,便聽後麵一陣震耳欲聾的低吼“你們…..在做什麼?”
簡瀾心下一慌,頓覺眼冒金星,那聲音熟悉的令人瑟縮害怕,她縮了縮脖子,爾後,倉促中扭過頭去。
那帥得人神共憤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通紅通紅的火燒雲將他的臉蛋照得紅通通的,盡管如此,那種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怒火滔天的氣場已經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石三史依舊笑得邪魅,破壞別人的感情似乎他極為高興,況且,這又不關他的事情,誰讓那女人同他計較,爾後,兩人打起來,再然後,那丫頭過於勇猛,騎在他身上堂而皇之的動手。
然後,造成了現下的局麵。
簡瀾純粹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踉蹌的自他身上滾下來,似乎從前未曾如此狼狽過,她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盡量保持雲淡風輕的說“爵天,那家夥欺負我,我隻不過是…..上去報仇而已。”
他緊緊的盯著她,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委實瘮人,如同寒冰一般,上手一摸,冰冷的瑟瑟發抖。
半晌,在石三史咯咯的笑聲中,他一字一頓道“報仇?報仇騎他身上去了?報仇…..你真覺得我會信?報仇?瀾兒…..”
他未說完,便聽她機關槍一般的說“說白了你就是不信唄!既然不信任我,為何同我一起?再說了,現象同本質是有區別的,區別大著呢!你光看現象確忽略了本質。”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華爵天已經越過她,大步流星的走向那罪魁禍首,被撞擊讓她一個趔趄。
直接撞痛了她的肩膀。
她皺眉,揉揉肩膀,嘴裏將那廝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娘的,真是不信任她。
兩人打起來,她無法,想幫忙,最後,雙拳緊緊的攥起來,幫什麼幫?
最最親密的已經不信任她,那頭老狐狸又是罪魁禍首,她去幫誰?
他一拳打過去,石三史快速的閃退開,上手又是穩穩的幾拳,石三史中招,鼻子止不住的流出鮮紅的血,他擦拭著鼻子底下的鮮血,一邊咧嘴,鮮血順著他有些幹裂的唇滲進牙齒上,白花花的牙齒也是鮮紅鮮紅的。
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牙齒被打掉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