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雙眼。空中的微粒進入少年清涼的雙眸。冷血嗜殺的寒風嗖嗖地灌進他的衣袖。
在深巷裏,少年呆了兩天。無人問津。
回憶起兩天前,少年還是在金碧輝煌的別墅中的大少爺。如今卻落魄到流浪街頭,除了一張信用卡,身無分文。
遠方有嘈雜的聲音,是對麵的高中結束晚自習。人潮湧動。人煙阜盛。還有包子鋪之類的老板為了拉客人,叫喊著。
比起對麵僻靜的深巷,惆悵寡淡。仿佛是生命裏的窮途末路。
眼前是彌漫的灰。有前方鋪子裏的煙氣,也有心髒裏迸發的悲涼。傷懷的情緒油然而生。此刻是四壁絕望。更是那街角的歡呼徹底泯滅了少年振作的決心與希望。
“你還好嗎?”少年眼前佇立著另一個裹著厚重大衣的俊秀少年。看上去應該是個高中生,臉上還有褪不掉的稚氣。很幹淨善良的麵容,衣著雖不考究但也合身,妥帖。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顆小虎牙,煞是可愛。
“恩。”
“天很冷,快回家吧。”
“我不會回去,那裏不是我的家。”
“是嗎。可是你在這樣會感冒的啊。不然你去我家住幾天好了。等你哪天想家了,再回去?”
“啊?”
“沒關係啊。我叫盞鳶。你呢?”
“淺禾。”
“走吧淺禾,去我家!”
沒有等淺禾答應,盞鳶拉起他的手,走出了深巷。
眼前,是一片明亮。從未有過的溫暖。盞鳶眼中的明媚照亮了淺禾心裏的灰。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