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雁兩人都走了,又輕輕吹了兩聲口哨,那馬慢慢的退到柴房的那扇窗戶旁邊,猛得揚起後蹄,哐當一下把窗棱踢斷了,小姑娘飛快的站起來,背過身,說道:“好樣的,追風,快幫我把繩子咬斷。”
那馬聽的懂她的話似的,三兩下子,就扯斷了繩子,烏洛雁從那窗子裏爬了出來,一個女兵聽到聲響,過來查看,被馬踢暈過去,烏洛雁脫了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牽著馬往將軍府外走。
“站住,你是哪兒來的,看著好麵生啊!”秋籬送信看見匹好馬,眼睛都直了,可這個牽馬的人,麵色發黃,行動委縮,怎麼都不象是將軍府裏的,可又穿著府裏的衣服,還牽著這麼好的馬。
“是少爺讓我把馬牽出去遛遛的,這馬性子野,不合槽,得跑跑才安生。”烏洛雁緊張的說著,眼裏四下打量,萬一被瞧出破綻好跑。
“哦,既然是這樣,就去將軍後麵的馬場吧,那裏地方寬敞。”秋月羨慕的在馬身上摸了兩把,自己要是能有這麼一匹馬該多好啊,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完全沒看出來烏洛雁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樣子。
“秋月姐,你別發呆啊,將軍還寫了封信讓你帶回去,這回可千萬別再出岔子了。”秋籬站在廊下對秋月大聲喊道。
秋月回過神來,遺憾的往屋裏走,得了解脫的烏洛雁趕緊趁機走出將軍府,出了大門騎上馬就溜了。
而常安和另一個士兵把鐵毅給抬上了馬車,耿玥東送他們到門口,把手裏的信交給秋月,再次叮囑,這回可不能再讓這小子給跑掉了。
秋月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將軍,這回絕對能把少爺安全的送回去。”
鐵毅睡在馬車裏,跟本就醒不過來,因為上車之前,常安按耿玥東的吩咐給他喂了安神藥,這會兒就是天塌下來,他也醒不了。
車子駛的飛快,外麵跟車的還是那二十個拿笨重兵器的護衛,秋月緊跟在車旁,邊走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烏洛雁遠遠的跟在車子後麵,眼裏露出仇恨的目光。
就這麼過了整整一夜,鐵毅也沒醒過來,他發燒了,等到秋月發現的時候,鐵毅已經燒得全身滾燙直說胡話了。
秋月急得不行,這半路上去哪裏找大夫呢。
“張......大叔,我......留下,跟他們拚了,大家......同歸於盡!不......我不能死,我答應過阿穎......不能死,不能死......”
鐵毅的喃喃自語,讓秋月眼睛一亮,對啊,找嶽穎啊,這裏離石牛山不遠,去她那裏找個大夫應該可以的吧。
嶽穎在姑姑的墳前被人念叨的打了個大大的“阿嚏”,姑姑沒子女,嶽穎按照給規矩,剛給姑姑做完二七,燃了香化過紙錢。
她在墳前深深鞠了一躬,心裏默念,雖然咱們緣份淺,沒能在一起多長時間,但是你對我的好,我全都記得,我會好好照顧這山寨裏的每一個人,當然還會找到下毒的那個人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