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穎道,“等姑姑過了百日,明年二月就把這事給你們辦了,你也不用整天惦記著。”
嶽剛喜的抓耳撓腮,連聲應了,連老嶽頭都激動的要來給嶽穎磕頭,她哪裏肯受,忙把人拉起來,在一旁好生坐下。
青梅又是送茶,又是送點心,言語溫柔全沒有往日的尖刻,嶽穎看的直笑。等老嶽頭走後,才打趣道,“原來你也怕自己的公公嫌棄你這張尖嘴啊!”
青梅嬌羞一笑回屋去繡嫁衣了。
牡丹走了好幾天,來到青河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一路上車老是出事,不是車軸壞了,就是掉坑裏了,總之這麼一耽擱,就隻能歇在青河鎮了,反正到了青河鎮,離鎖陽關也就不遠了,隻有半天的路程。
可是謝瑾開始焦躁起來,他心裏一個勁兒地嘀咕,這個慕容雲彤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還不動手,等到了將軍府一切真相大白,還怎麼李代桃僵。
謝瑾這裏正著急著,就見常順他們把車軸換好了,對牡丹道“姑姑可以走了。”
還沒等他們動身,就聽見一個女子大聲叫“救命呀!救命啊!”
牡丹立刻讓大家做好防禦,遠遠的一瞧,是一個女子被個婦人追著打。
那人凶神惡煞般的大喊著,“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我打死你,叫你給咱家丟人……”
那個被打的女人驚慌失措,連連求饒“二嬸饒了我,鐵公子說了會來接我的,求你給我條生路。”
“狗屁的鐵公子,輕薄了人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不過是玩兒玩兒罷了,你當他還真是把你放在心上。”那個婦人一吵吵,本來都已經關了門兒的人們,又都湧出來看熱鬧。
其中的一個鄉老,出來勸道,“她嬸兒,這事兒不怨孩子啊,現在戰事這麼緊張,人家鐵公子一時顧不上也是有的,你這麼打孩子把孩子打壞了,到時候鐵公子再出來找你要人,你可怎麼交代。”
那婦人蠻橫道,“我管教自己家的小娘子,用得著跟誰交代。”說完又開始動手。
謝瑾站在人後,懶得看慕容雲彤演戲,眼裏望著石牛山的方向,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動人的臉龐,不知道何時才能與嶽穎再見,他琢磨著自己該不該給嶽穎一個消息,好讓她死了這份兒心呢?
眼看著她一掌又要打到慕容雲彤的臉上,突然被一個老婦拉住了手臂,那婦人抬頭一瞧牡丹,生氣的說道,“你幹什麼攔著我?”
牡丹道,“你說的那個鐵公子,叫什麼名字?”
那婦人一扭頭兒,不耐煩的說,“關你屁事?”
牡丹手上一使勁兒,那婦人痛的“哎喲”了一聲,“你放手,你快放手,我說,我說。”
牡丹鬆了手地上跪著的小女子拉了起來,仔細打量,人長的還不錯,個子高挑,眉清目秀,雖然人長得文文弱弱,可舉手投足落落大方,盡管哭得梨花帶雨,可這嬌弱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
牡丹越瞧心裏越滿意,心想著要真是這個小女子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