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臣道,“那是自然,等我有空在來,反正你現在也已經破了例了,明日我來找你下棋!”
鐵稷笑笑,“你要是不耍賴的話,我就陪你下一局。”
謝臣訕訕的笑著走了。
嶽穎跟在鐵稷的身後,看著他艱難的用手撐著身體前行,心裏不禁感慨這人真堅強。
嶽穎跟著鐵稷走進一扇大門,裏麵什麼也沒有,就一堵白牆,牆上有個多寶格。
鐵稷撐到多寶閣前,把地上的那個大落地花瓶轉了一圈,這牆壁突然翻轉,閃出一條路來,原來這多寶格是個門偽裝成的。
走進這道門,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花園子,裏麵光禿禿的,因是冬月,草木調零,看上去有些蕭瑟。
唯有東北角的一顆青鬆,傲然挺立,給園子增添了幾分顏色。
鐵稷一路無話,過了花園,穿過垂花門,進到一個大院子,往東一拐又進了個院子,這才對門上的婆子說道,“人我帶進來了,你快去通報吧。”
那婆子點點頭,轉身進去屋裏傳報,鐵稷對嶽穎說道,“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裏麵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隻管大膽的往裏走就好,不要到處看。”
嶽穎對他的提醒很感激,連忙道謝,並說了等事情辦完再補上謝禮。
鐵稷一笑,轉身撐著地又慢慢地走了。
這個院子跟前麵走過的院子不一樣,前廳開闊,門前的空地很大,靠東邊擺放著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西邊石鎖石墩,箭靶,木樁,一看就象是個小型的校場。
再往前走了半晌,是一個大房子,正門開著,那個傳話的婆子等在門口,見了她來,打起門簾,嶽穎有種身入龍潭虎穴的感覺。全身肌肉有些緊張。
進了這門一陣暖香撲鼻,身上的緊張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她剛跨出一步“嘩啦”一聲,亮閃閃的刀門架在她的頭上,嶽穎不禁打了個寒顫,尼瑪,這是捎信還是捎命啊,有這麼不講理的待客之道嗎?
可氣的是,那個婆子見嶽穎停住了,冷冷說了一句,“請過刀門,這是鐵家的規矩,頭一回上門來的客人都要經過這一遭。”
嶽穎翻翻眼睛,氣憤道,“我要是不走呢?”
那婆子不動聲色道,“那就橫著抬出去。”
嶽穎氣得閉上眼睛,拿包袱呼啦啦的一頓亂砸,等她打過去了,才發現地上躺了一地五六十歲穿著鎧甲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嗬!這丫頭勁真大!”
“可不是,一下子沒躲開,閃著老腰了,哎,大妹妹給我揉揉!”
“……”
嶽穎一陣雞皮疙瘩直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快進去吧,老太太等著呢。”一個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老太婆咧著嘴說。
嶽穎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讓我過五關斬六將。
嶽穎在那婆子的帶領下,又拐過一道門,這才真正的進到了正門兒。
這大門上掛著一塊兒匾,上麵寫著三個大字“雲鬆院”,左右一對兒楹聯,嶽穎來不及細看,就見五六個年輕的丫頭等在門口,見她過來,給打起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