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枝領著大軍在距離石牛寨還有八十裏的時候,皇上新派來的監軍趕到了,這是個老成的內官姓馬,見到周桂枝的時候恭恭敬敬的,沒敢拿架子。
周桂枝見他很守規矩,沒象對待範蒿那樣為難他,直接吩咐杜娥帶他去軍帳,需要調查什麼也隨他的意思,隻是不許接近鐵毅所在的那個地方。
馬監軍就是為著鐵毅的事情來的,知道這事情不能聲張,隻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在行軍的隊伍裏小心查找。
鐵毅慢騰騰的退到隊伍後麵,鐵劍用手一攔,一臉愧疚的說道,“您還是走快些吧,鏢叔在後麵跟著呢,您這樣溜不掉的!”
鐵毅氣得一跺腳,“你是不是我的親兵了?怎麼現在胳膊肘子老往外拐?”
鐵劍低下頭,他不知道該怎麼鐵毅說,按道理他應該聽鐵毅的吩咐,可是將軍的命令也不能不執行啊,自己也很為難的好不好!
兩人正在打擂台,馬監軍的徒弟就找過來了。
鐵劍見來人很眼生,穿的是內官服飾,心裏一緊,立刻擋在鐵毅麵前,對那小徒弟就吆喝道,“嗨,嗨!說你呢,人家都往前走,你怎麼退到後麵來了,難不成是想臨陣脫逃?”
那小徒弟見鐵劍不過是普通士兵的服飾,隻著皮鎧,並沒有穿鐵鎧,可能是個小頭目的樣子,不服氣的斜了他一眼。
“我是馬監軍大人的徒弟,是來視察的,看你們幾個才象是要臨陣脫逃的,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鐵劍急了,鐵毅不能被他瞧見,也顧不上跟鐵鏢打招呼,就衝上去怒吼道,“你娘的,敢說老子臨陣脫逃?老子可是從西戎人的屍首堆爬出來的,你敢汙蔑老子?”
一拳打在他眼睛上,頓時眼冒金星啥都看不見了。
小徒弟急了,“你敢打我?你以下犯上,我稟告大人去。”他說完捂著受傷的眼睛,急衝衝的跑回去報告。
鐵劍這才鬆了一口氣,剛一轉身,鐵鏢就給了他一拳,在他腮幫子上,“你個蠢東西,不會想別的法子繞開他嗎?偏用這蠢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鐵鏢來不及處置鐵劍,隻對鐵毅說道,“侯爺,你現在必須離開這裏,不然,一會兒被那小子發現,可不好收拾。”
鐵毅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被人抓住把柄可是欺君之罪,鐵劍捅的婁子不拾掇好了,後患無窮,隻好說道,“你安排吧!”
鐵鏢點點頭,讓這一伍的人全跟鐵毅走,護送他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這事兒過去了,再回來。
臨走之前又認真囑咐鐵劍一遍,“把侯爺看好了,別讓他又跑了!”
鐵劍揉著被打疼的臉頰,不屑的一揮手,“鏢叔手真重,還真打啊,牙的鬆了。”
“才三分力,你嚷嚷個屁,一定要把侯爺看好了啊!”
“鏢叔你實在是太囉嗦了,我知道!”鐵劍不耐煩的揮揮手,牽過馬來讓鐵毅騎上先走,自己隨後跟上來,連這一個伍的人也全跟著跑了。
幾人剛走不久,那小徒弟帶著馬監軍過來要人,鐵鏢跺著腳痛恨的說道,“別提了,那小子一可闖了禍就嚇跑了,我這不是已經派人去追了嘛,大人稍待,等把人抓回來,好好揍他一頓給您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