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走到那人身邊,“兄弟別生氣,有個生意你做不做?”
頭領一見田喜衣著整齊,像個富人家的管家模樣,便客氣了幾分問道,“什麼生意?”
田喜掏出一錠銀子,“我家老爺的小妾跟人私奔住在那邊的客棧裏,我一個文弱的人鬥不過那小子,你們要是能幫我把那丫頭弄回去,這銀子就歸你了如何?”
那頭領見了銀子哪裏還肯惜命,“這買賣咱們弟兄幹了,你在這兒等著,一會兒就把人給你帶出來。”
田喜囑咐道,“那小子身手不錯,你們可要小心些別被他傷著了。”
頭領揉揉屁股,“你放心,咱們兄弟出手,絕對錯不了。”
他一揮手,招呼著這幾個兵去打抱不平去了。
鐵稷很好奇,田喜為什麼要為難嶽穎身邊的親信,他難道也想要嶽穎手裏的地圖嗎?
他沒有靠近,遠遠的看著客棧裏的一舉一動,果然沒一會兒,珍珠哭著被兩個傷兵拖了出來,嶽勇在屋裏跟人打鬥。
等到他把人打倒衝出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城外的一個廢墟裏,傷兵把珍珠交給田喜,田喜冷冷一笑道,“不錯啊,銀子給你們了,不過,你們沒那個命花了!”
他話音一落,手裏一把匕首迅速的把這幾個人全都割了喉,血濺到珍珠的臉上,把她一下子就嚇得暈過去了。
田喜拉過一輛板車,把珍珠放在車上,又套了馬往東邊的一個倉庫走去。
鐵稷遠遠的跟在後麵,他以為田喜是喜歡這個女子才會針對嶽勇,可仔細一觀察又不是,那女子看樣子跟嶽勇的關係非淺,萬一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嶽穎肯定會不依不饒的,田喜那家夥的脾氣自己是知道的,惹惱了他,嶽穎的麻煩也不會少。
於是他決定先跟著,如果田喜要對這女子動手,自己也好搭救。
可是誰知道田喜到了倉庫之後,直接找了管倉庫的小吏,把這女子交給了那人,自己大搖大擺的走了。
就在鐵稷要去救人的時候,那人又拉著車子來到一個更偏僻的地方,這裏離青陽城已經好幾十裏地了,快到許城城外了。
鐵稷躲在一個破草棚子裏,看著那人把板車又交給一個彪形大漢,那個大漢扛起珍珠,又走了一段土路才來到一座房子裏,房子很大,看樣子是個有錢人家,難道是田喜的外宅?
他捋了捋胡子,大黑豬哼了幾聲,他摸了摸大黑豬的頭,“好了,好了,知道你餓了,再等會兒,等會兒給你弄些好吃的,現在先忍忍啊!”
等了快兩個時辰,天快黑了,鐵稷讓豬駝著他來到這個屋子門口,敲了敲門,從裏麵出來個老婆子,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花白了。
“呦!你怎麼長成這樣啊!嚇了我一跳!”她一個趔趄驚訝的看著鐵稷。
“我想借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成嗎?這附近就您家還算是能住人了,現在這世道活命不容易,還請行行好,有個能避風的地方就成。”說完遞過去二十個銅子。
鐵稷說話沉穩謙遜,這婆子也不覺得他有能力傷人,於是就接了銅錢,做主答應了下來,讓他去豬圈裏湊合一晚,並且囑咐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到院子裏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