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穎想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都被她排除掉了,外麵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老奴有事要稟報!”郭嵐佝僂著腰站在門外等候嶽穎傳見。
這規矩以前是有的,可是後來嶽穎把這規矩給改了,有話可以直接進來說,一來是怕給傳話的人太多權利耽誤了事情,二來是想別顯得自己太特殊了,可珍珠的事情一出,嶽穎立刻覺得這規矩不錯,原本很討厭的老太監,現在也不覺得很討厭了,還是懂規矩的人好用。
“叫他進來吧。”嶽穎淡淡說了一句。
青梅到是愣住了,嶽穎以前不待見他啊,可她迅速反應過來了,走出門外傳道,“進來吧!”
郭嵐跪下就要磕頭,嶽穎攔住了,“你自己保重身體就好,這麼急衝衝的趕過來做什麼?”
郭嵐神色一凜,“寨主最好讓不相幹的人全都退下。”
嶽穎皺了皺眉毛,不過想到“規矩”兩個字,她決定還是讓青梅她們幾個退到屋外去。
“現在沒別人了,你說吧,什麼事情要單獨告訴我?”
郭嵐眼裏帶了一絲悲傷,“老奴六歲進宮,在宮裏待了四十多年,要不是忠義侯出手,我早就是一抔黃土了,鐵家對我有恩,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本來我還他們的遺骨已經把這恩情還清了,可誰知道老天又讓我遇到了你,雖然你不想知道太子的事情,但我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嶽穎指了指座椅,示意他坐下慢慢講。
郭嵐搖搖頭,“老奴回主子話的時候,不是跪著就是站著,坐著我就講不出來了。”
嶽穎隻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你繼續說。”
“你跟太子很像,無論是長像還是性子都幾乎一模一樣,所以老奴冒死提醒寨主一句,小心田喜,他對太子忠心耿耿其實是想......”
門外突然,“哎呀!......”一聲,原來是小六福趁草兒不備,扯住了她的頭發,草兒急得哭起來。
嶽穎道,“我去看看,你等會兒再說。”
郭嵐有點泄氣,這個寨主怎麼跟別人就不一樣呢,任誰提起自己親身父親的過往,都應該很好奇的吧,可她卻是害怕知道一樣,總是不想聽。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嶽穎已經走出去訓斥道,“你個小壞蛋,扯姐姐的頭發做什麼,快鬆手,以後姐姐不跟你玩了。”
草兒很委屈的看著小六福,小六福鬆開手來,又去扯別人的頭發,嶽穎急了教訓他,“哪兒那麼多的壞毛病,你們都別慣著他!”
大妞笑道,“主子,他是想要梳子玩,草兒不給他才扯的。”
嶽穎見大妞很機靈於是說道,“那你跟草兒換換,你帶小六福,草兒帶大福吧。”然後又摸摸七福妹,“還是女孩乖巧,不鬧騰,就你們兩個小子事兒多。”
處理好孩子們的事情,再回到屋裏,郭嵐卻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嶽穎知道他年紀大了,事情記不牢,也不怪罪,就聊了些閑話,“你在這山寨住的怎麼樣,吃的還習不習慣,都跟誰在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