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穎不是個喜歡妥協的人,被這個魂魄折騰的整夜整夜不能安睡,她很是苦惱。車隊經過霜城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寺廟,嶽穎要求去拜拜菩薩。
謝瑾跟寺廟不的一個係統的,他知道嶽穎還保留著大周人的習俗,她的要求並不算是過分,於是就準了,派了墨朗名為隨同,實為監視。
嶽穎認真的在佛像前跪下道,“菩薩啊菩薩,平時我從來不麻煩您老人家的,現在真的是不行了,您救苦救難幫幫我吧!我能熬著,我肚子裏的孩兒熬不得啊!”
殿前的一位大和尚聽到嶽穎禱告完了敲了一下磬,意思是菩薩聽到你的禱告了,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嶽穎磕了頭,往功德箱裏塞了銀子,正要離開時,那坐上的大和尚突然說了一句,“女施主可是徹夜難寐?”
嶽穎正抬腳要走呢,見那大和尚說到自己的病根了,趕緊轉身來問,“能治嗎?要是能治,我願意多做些功德。”
再仔細一瞧,呦!原來是熟人。
嶽穎瞟了身後跟著的人一眼,並沒有跟無塵法師相認。
無塵法師眼都沒抬,合什施了一禮,“佛家隻講緣分,施主既然進了山門就是與我佛有緣,貧僧願為施主解憂。”
嶽穎高興的合什一拜,那無塵法師從袖子裏拿出來個符,遞給嶽穎,她高興的接過來時,突然發現這法師的破舊裏衣上繡著一叢鬆針。
嶽穎微微一愣,瞥了眼身後跟著的人,笑道,“多謝大師贈符,大師這個繡紋很是精致。”
無塵法師看了嶽穎一眼,微微笑道,“故國舊物留個念想罷了!”
嶽穎笑道,“故國舊人都有緣能見,大師鐵定能心想事成的!”
那個鐵字,嶽穎加重了語調,無塵法師麵不改色,心裏卻是波瀾起伏了。
因為看守的人不耐煩,一個勁的催促,外麵大隊人馬還等著趕路呢,嶽穎不好再耽擱,再添了些功德銀子,把那符咒貼身放了,這才離開。
回到車上,嶽穎頓時感覺倦意襲來,忍無可忍就睡著了。
另一個“嶽穎”想要出來卻怎麼也出不來,那符咒象火一樣,隻要她一想控製這身體就有無名的火渾身燒起來。
如此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嶽穎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精神奕奕的想那個鬆針的事情。
謝瑾知道嶽穎夜裏睡的香甜,派人去謝了那寺廟的住持,然後抽了空子來看她。
嶽穎怕自己露出馬腳來,對謝瑾依舊很熱情,雖然骨子裏恨的想要掐死他,可眼下卻不是個好機會,她要忍到孩子生下來,自己有還手的能力的時候才可以動手,看看謝瑾沒有防備的脖子,嶽穎攥了攥拳頭,手癢也要忍了。
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好與不好裝是裝不出來的,要麼演技特別高超,要麼是真心實意的,偏嶽穎這兩個條件都不符合,這飯就做夾生了,謝瑾也感覺到了她的熱情太假,但是以為是因為坐車久了不耐煩,也沒有多想。
這時候天快要黑了,按照以往的經驗是每到夜晚,鐵毅總是要來騷擾一下的,這個遊擊戰很是麻煩你找不到他人在哪裏,等你追去的時候,他已經跑掉了,偏在你不注意的時候這人又殺來了,謝瑾被弄的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