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來啦!”一排排的仆人立在門邊,彎著腰恭迎眼前的這位高貴少年。
他持著一貫的傲人氣勢,穿過人群來到冷宅的客廳。
“爸,媽。”他隨口打了聲招呼,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冽,過來坐坐嘛,都一年沒見了,咱們一家子好好聚聚。”母親從沙發上站起來,關切的說著。
“不了,媽。我想靜一靜。”他頭也不回的開始上樓梯。
“一年了啊!難道去日本的這一年中你還沒忘記那個痛苦麼?!”母親有些傷感。
他聽後,心裏募的一震,內心開始掙紮。‘憶雯,你還好麼?’他心裏小聲的問著,害怕而顫抖的問著。突然間轉身,快步朝門口踱去……
“你要幹什麼!”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父親冷冷的道開了口。
“出去一下。”
“又是去找那個女孩?!他有什麼好的!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個男人,在事業上還沒成功是不能先談兒女私情的!”冷父有些責備,冽畢竟是自己冷嘯天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冷氏家族的。如今,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成為兒子的絆腳石,況且還是一個雙腿殘疾的女人。
“爸!憶雯是個好女孩,我不準你說話傷她!”在他心中她永遠是自己最可愛的小天鵝。
“哼……我,不,準,你,去。”冷父一字一頓的咆哮著說出口。
但,晚了。冷冽已經‘啪’的關上了門,悠閑的離開了,這是他與父親唯一的溝通方式。
“老爺,您消消氣,”冷太太輕拍著冷父的胸口,“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就隨他去吧,啊——他總一天會理解我們的。”冷父卻始終瞪大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冷冽不知道,早在三天前,當父母知道自己快回家時是那樣的興奮,更不知道,父母為了等他,已經在客廳坐了整整一天,也焦急了一整天……“叮咚——”
“誰呀?”正在廚房做飯的林媽媽胡亂朝門口喊了一聲,可回應她的隻有滿屋子的門鈴聲。
“來了,來了。”林媽媽連忙解開圍裙,一路小跑的過去開門。
“是你?!”她的臉上有些驚訝,隨即變成了欣喜。
“伯母好,憶雯在家麼?”他直奔來意,雙眼卻不住的往屋裏瞟。
“喔,雯雯啊?她出去了,等一下就回來。你先進來坐吧。”
“嗯。”他點點頭。
“冷冽啊,你最近一年都幹什麼去了啊?”林媽媽倒過一杯茶遞給冷冽,不經意又似故意的問起。
“我去日本實習去了,”他應道,其實是躲避,躲避憶雯那雙失落的眼,當然也是在日本到處詢問名醫幫憶雯診斷。但是,他忍受不了離開雯兒後的那種孤獨感,這一年,他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於是,他決定回來,給予雙方該有的愛,他要麵對。
“喔,這些日子,我們雯雯可想你了,她還常常說胡話喊你的名字呢!嗬嗬……”林媽媽開心的笑了,“現在,你回來可就好了。”
“嗬,”他笑的有些難堪。一年前,就是她冷冷的對他說,“我討厭你!”才是他狠心的離開。
“什麼味??”他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尖,有股焦味讓他難受。
“什麼??啊——我的菜。”林媽媽尖叫的跑進廚房,末了傳出一句,“冽,別客氣,自己隨便看看。”
他沒有回答,隻是久久凝視著牆上的一幅畫,這是一幅鋼筆素描的畫,畫裏的女孩穿著潔白的天鵝服,麵露迷人的可愛微笑,優雅快樂的跳著巴黎……他有些深深的觸動,眼眶開始濕潤。他想起了憶雯,包括那個令人心寒的夜晚……
“冽,你說咱們等下去哪玩呢?”剛下舞蹈課的憶雯就早早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像個孩子似的靠在自己的肩頭。
“嗯,這個……去動物園看大猩猩吧。”他很鄭重的用手托著下巴。
“為什麼啊??”
“因為你長的和它很啊,哈哈!”他突然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討厭啦~”她甩開她的手,大步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