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的東西,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隻是我覺得,阿影,你現在活的太累了!”
“現在哭一點兒,是為了將來的快活!世人不都說,先苦後甜嗎?要是現在快活了,將來受苦的,不就是自己了嗎?隻有傻子才會願意吃苦!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就回不了了頭了!”
查了這麼多個月,邢越麟總算是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便趕緊去找到了邢烈:“父親,似乎有眉目了!上一次太子在圍場遇刺不是留下了一支箭嗎?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打探到了消息,這支箭是由城南的一家專門鑄箭的人家造出來的,我想我們去查賬簿,一定可以查出線索的!”
“越麟,派人暗中去查,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父親莫不是早就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了?”邢越麟狐疑的問道。
“麟兒,為父知道,這些年啊,你心中一直都有怨言,覺得為父對你們兄妹三人態度不一!子湘自幼聰慧,博聞強識,就連名字都是先皇禦賜,為父寵他,也是自然。你心中不滿的,是為父對月如的態度。麟兒啊,你們都是為父的孩子,哪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你是長子,長兄如父,為父之所以對你嚴厲,就是要你有擔當,有男人的擔當,有哥哥的擔當!你是朝廷的郡馬爺,是兵馬大元帥,就注定,為父不能像對待月如和子湘那樣對待你!為父也知道,這些年,為父對恒兒,對令輝,和對灝兒的態度也很不一樣!令輝是皇子,很多人都覺得,為父會利用這個外孫上位,可他們都錯了,我邢烈這輩子,行得正,坐得直,問心無愧!灝兒這孩子啊,從小就沒了娘,子湘偏偏又入朝為了官,很難見上一麵,為父給他的寵愛,自然要多一些!麟兒,為父希望你能理解!一家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其樂融融嗎?”
邢越麟隻覺得心中百感交集,他承認,這些年,他確實對邢烈有些不滿,覺得他偏心。明明自己是長子,可自己的父親卻對弟弟妹妹們更好!後來,大家都有了孩子,父親也是對自己的兒子最不關心!可現在,他突然明白了,是自己看的太過於狹隘了!
邢越麟釋懷的笑了:“父親放心,兒子保證,咱們一家人,都會好好兒的!父親,這件事,要不要先稟報太後?”
“你不要去見太後,這樣太招眼了!派個不起眼的親信,秘密把這個消息送給太後!”
因為蘇子沐,謝傾顏秘密進了皇宮,見到了太後,剛到不久,就收到了邢越麟傳進來的消息。謝傾顏不禁笑了笑:“這邢元帥的速度,還真是不賴啊!太後,若是真的可以利用那個賬簿查到當初謀害太子的凶手,那麼想要給楊太妃定罪,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了!”
“怎麼說?”
“很明顯,想要謀害太子的人,就是裕王,裕王是楊太妃的兒子,陳充儀去世那會兒,先皇已經立了皇上為皇太子,楊太妃一向心高氣傲,自己已經低人一等,自然不想要自己的兒子也低人一等!若是裕王做了皇太子,即便她做不了皇後,將來也一樣是皇太後,一樣是萬人之上!雖然傳出來的消息是陳充儀不受寵,可事實並非如此。而且,陳充儀能上位,少不了太後您的扶持,將來大富大貴了,肯定是會太後您站在同一邊的,這就意味著,楊太妃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當然了,殺人是犯法的,她當時是貴妃,殺人自然不能留下痕跡!偏偏那個時候碰上了陳充儀生產,最好的不留痕跡的方法,不就是偽造成陳充儀難產去世嗎?可是一旦裕王謀害太子的罪名坐實,太後即可搬出當年的那件事,就算她有一百張嘴,恐怕也解釋不清楚了!”
太後忍不住笑了:“你這丫頭啊,要是是一個男子,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可惜,傾顏終歸是一介女流之輩!”
“那這件事,哀家就交給傾顏你去辦了!對了,哀家還有一件事,皇帝讓太子監國,哀家是知道其中的用意的,可是那雪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太後英明,那雪妃,太後覺得,跟以前的徐雪兒,像嗎?”
“長得倒是一樣,可這言行舉止,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後突然一驚,“傾顏,該不會是誰易容成了徐雪兒模樣了吧?”
“太後恕罪,幫她易容的,正是傾顏,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稟報太後,也是怕被一些不相幹的聽到了,影響了全盤計劃!”
“這樣吧,哀家去會會那個新的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