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那是什麼?”葉疏影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幫派。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隻是在書上見到過罷了!拜月教興起於南詔,盛行於嶺南,毫不誇張的說,嶺南有一半的民眾,都是拜月教的信徒。書上還有提到過,拜月教,以月為最高的神明,就像血衣教的忘川河神一樣!但是,書上的記載特別少,而且,拜月教自成立以來,從來都不曾進入過中原,參與過中原事務,怎麼這一切,突然出現了呢?”
“那隻說明,這個地方,有拜月教的人想要的東西!總之這段時間,我們就好好守著,肯定會找到線索的!”
寒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睡,寒伊雪看著姐姐,一臉的擔心,如果孟嵐還在,或許,很多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可偏偏,他已經去世八年了!
“姐姐,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大祭司的死,跟望雪閣脫不了關係,可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幫著他們呢?”
“孟嵐所有的選擇,我都尊重他!他是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的,與旁人無關!伊雪,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望雪閣跟血衣教之間的恩怨早就解了!慕閣主不明不白的離開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複仇的機會,我們自然要幫一把!伊雪,你讀過的卷宗遠比我多,再跟我講講拜月教的事!”
“拜月教興起於什麼時候,不得而知,隻知道,第一任教主名叫‘恒若’,是男是女也不清楚。拜月教主掌管著拜月教所有的事務,集所有大權於一身,就像皇帝一樣!他們不僅研究交易,還研習巫蠱之術,力量相當強大!教主之下分布著大大小小的信教徒,遍布嶺南,他們一邊傳播教義,一邊做自己本職的工作!身為拜月教信徒,不可做出一切有損月神之事,每逢月圓之夜,皆要對月祈禱。對了,拜月教現在的教主名叫‘竹溪’,聽說是個女人!”
“竹溪?拜月教是怎麼傳位的?”
“拜月教教主之位,並非家族傳承,有能力之人,就可以挑戰教主,贏了,就可以成為拜月教的新任教主了!但是,輸了,你就得死,因為你冒犯了教主的權威!如此一來,拜月教曆任教主都是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伊雪,我覺得有必要去找一下拜月教的人了!今日是月圓之夜,他們的信徒會拜月祈禱對吧?”
“姐姐是想去找他們?可是,一般的信教徒根本就不懂巫蠱之術!”
“但是,他們之中,一定有懂巫蠱之術的人,伊雪,事不宜遲,快去吧!”
兩人走了出去,發現,果然,有一群很奇怪的人正在對月祈禱。
“拜月教?”
突然,那群人起了身,瞪著寒蓮和寒伊雪:“外族人!”
這時,一個穿著黑苗族服裝的人走了過來,隻是那人看上去樣貌清秀,完全不似蠻夷之地的人!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見寒蓮一襲紅衣如火,寒伊雪一襲白衣似雪,再加之二人模樣不似中原人,便笑了笑,問道:“二位是來自西南的,對吧?”
“沒錯,我和妹妹來自於墨城,不知閣下哪位?”
“墨城?”男子的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二位可是血衣教的人?”
寒蓮和寒伊雪不禁對視了一眼:“沒錯,我們確實是血衣教的人!”
男子抱拳說道:“在下珈藍,是拜月教的護法,奉竹溪教主之命來這霍家村辦事!”
“來霍家村?”寒蓮突然意識到,這來霍家村辦事,估計就跟白天裏發生的那些事情有關吧,“不知閣下可否告知,村民們,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消失?”
珈藍猶豫了一會兒:“抱歉,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教主的意思,作為護法,我不能質疑教主的決定,隻能照做!不過你們放心,那些失蹤的村民,都很安全!”
寒蓮狐疑的看著珈藍:“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們到底是受什麼人指使?還有,拜月教一向不問中原之事,為何這一次要插足中原事務?!”
“蓮兒……”珈藍一急,竟然直呼了寒蓮的閨名。
“你認得我?!”
珈藍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有些惶恐:“我,我……”
寒伊雪似乎是看出了端倪:“你不是黑苗人!你既然不是黑苗人,那為何要一副黑苗人的裝扮?!拜月教信徒多是苗人和百越人,你既不是苗人,也不是百越人,卻在拜月教位居高位,還知道我姐姐的閨名,所以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