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橙和柳慕龍正在教孩子們讀書,卻沒想到斷淚居然來了。
“小七呢?怎麼不見小七啊?”
顧橙忍不住笑了:“你還當小七是當年那個小孩子呢!他都已經是十九歲了,明年啊,就要加冠成年了!現在,他是太子的伴讀,更多的時候,還是待在皇宮的!倒是你啊,斷淚,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幹嘛?”
“顧姐姐,我來找你其實就是想問一下你和柳大哥,你們有沒有認識的人姓杭啊?”
“杭?這個姓很少見,雪雁城沒有姓杭的人家!”顧橙搖了搖頭。
“雪雁城是沒有,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柳慕龍突然說道,“有一次,我外出執行任務,路過一個叫丹河村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的很多老百姓都是姓杭!我當時還好奇,便去詢問,原來啊,這丹河村是隸屬於杭城的!在高祖皇帝那個時候還是叫杭城,到了先皇那個時候就改名兒了,改成了韓城,但是吧,大夥兒都舍不得‘杭’這個字,便由杭城的知府帶頭,改了這個姓了!”
“杭城知府?那是個什麼樣的啊?”
“杭城知府原名叫喬善輝,算是個大善人,十六歲的時候就中了文舉!三十四年前,二十歲的喬善輝就成了杭城的知府,剛好那個時候,先皇讓杭城改名為韓城,於是乎,他就改姓了,改成了‘杭善輝’!他這個人,自從上任之後,就兢兢業業的為了百姓,老百姓都很擁戴他!可是,這好景不長,就在二十六年前,他被人陷害,流落至梅舒鎮上,可才一個月,就被抓走了,生死不明!不過,聽老人們說,他剛滿一歲的小女兒好像躲過了一劫!”
“二十六年前?剛滿一歲的女兒?那,那不就是鈴兒嗎?!”斷淚特別的激動。
“鈴兒?斷淚,這件事,跟夜鈴有什麼關係啊?”
“顧姐姐,實不相瞞,我在幫鈴兒找家人,醉夢樓的老鴇告訴我們說,發現鈴兒的時候,鈴兒剛好隻有一歲左右,而且,衣服的腰帶上麵繡著一個‘杭’字!”
“我懂了,隻是,這都快三十年了,怎麼找啊?”
“不管有多困難,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幫鈴兒找到家人!”
斷淚按照之前柳慕龍所說的,帶著夜鈴來到了丹河村,正好遇到了村裏麵的一位老者,便問道:“老人家,你可曾聽說過杭善輝這個人啊?”
“你是說喬大人啊,我當然認得了!隻是,你們找喬大人幹嘛啊?”
斷淚趕緊拉過了夜鈴,問:“老人家,你看看她,可曾有什麼印象啊?”
老人仔細打量了夜鈴好幾遍,突然麵露喜色:“哎喲,要不是你這麼年輕,我都還以為站在我麵前的就是喬夫人呢!”
夜鈴拿出了荷包,說道:“老人家,您快看看這個荷包!”
拿著荷包,老人的眼中竟然泛著淚光:“喬夫人是宮裏的繡娘出身,所以啊,這刺繡看上去都像極了官府的玩意兒!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有人誣陷喬大人,害得他們一家顛沛流離!對了,我記得,他們被抓走的時候,悄悄地把二小姐藏了起來,那個時候,二小姐才剛滿周歲,後來就不見了!姑娘啊,你怎麼會有這個荷包的啊?”
“我也不知道,聽說,是我的家人留給我的!”
“天呐,你就是二小姐啊!太好了,太好了!二小姐,你知道嗎。這二十多年來,你的家人一直都在找你啊!”
“老人家,那你知道,鈴兒的家人現在在哪兒嗎?”
“最近這一兩年,喬大人的身子一直都不怎麼好,就帶著夫人和大少爺住在了隔壁的村子裏麵!”
“鈴兒,我們還等什麼啊,趕緊走啊!”
難得的一個大晴天,杭善輝便坐在院子裏麵曬曬太陽,旁邊還有三歲的小孫子杭晉陪著他。
杭善輝摸了摸喬晉的頭,不禁長歎了口氣:“晉兒啊,你說,爺爺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姑姑呢?”
恰好這個時候,杭善輝的兒子杭之勤和兒媳薛氏回來了,杭晉便說道:“爹娘,爺爺又在想姑姑了!”
“爹,您放心吧,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一定會找到妹妹的!”杭之勤說道。
“是啊,爹,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薛氏也安慰道。
杭夫人走了出來,說道:“老頭子,外麵起風了,趕緊進來吧,身子本來就不好!”
可是,杭善輝卻倔得很:“外麵哪起風了啊,我不進去!”
杭夫人是在沒轍,隻能拿出了殺手鐧:“你不把身體養好,怎麼去找咱們閨女啊!”
一想到沒辦法再去找自己的閨女,杭善輝趕緊起身,正準備進屋的時候,村頭的惡霸卻帶著一幫小混混兒來了:“杭大善人,該交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