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晉,把明天的所有預定都取消。”
已經三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不,應該說是,如果不是這次見到那個神似陸念的女人,他永遠也不會來到這裏。
已經解決了的事,沒有必要再記在心裏麵。陸念,你最好祈禱著,像我以前說的那樣,乖乖的待在那裏。
“你好,我是昨天預約好了來探望親人的顧旭朗。”顧旭朗走上前,對監獄裏的公務人員說道。
那人看了一眼顧旭朗,公事公辦的問,“名字。”
“陸念。”
“陸念……唔,她今天不能探監,要探監得一個月之後才能來。”
“什、為什麼?”顧旭朗嘴角溫和的笑容凝固,頓了頓,他盡量保持著冷靜的態度再問了一次,“我能問問原因麼?”
那人非常不耐煩,眉心緊緊皺起一個褶皺,最後沉著聲音回答了:“前兩天陸念犯事了,和同房間的一個犯人打了起來。還把人給打傷了,得關一個月的禁閉。”
這樣麼?顧旭朗眼睛閃了閃,看來待在監獄這些年,陸念變得強悍了,什麼時候他記憶裏那個柔弱的女人也開始會打人了,看來三年的時間裏,陸念已經墮落成了這樣。
既然已經確定了心裏的疑惑,顧旭朗微笑著出了監獄。
打架,關禁閉……
此時陸念的形象在顧旭朗心裏已經變成了一個身體強壯,臉色蠟黃,頭發幹枯,眼神狠毒的女囚犯。
就像汙溝裏最髒汙的臭老鼠,他永遠也不會看上一眼,並且厭惡的東西。
至於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不過隻是有點相似的路人甲,他真是疑神疑鬼。
徹底放心下來的顧旭朗上了車,開車離開了監獄。
急著離開的顧旭朗並沒有看見,就在監獄的不遠處,同樣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
“寒少,要不要跟上去?”鍾晉回頭問周寒。
周寒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來,但是絕對不會是對顧旭朗的喜歡。鍾晉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陸念當年就是栽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眼光可不怎麼好。
“寒少?”
周寒收回目光,衝鍾晉冷聲道:“我們走。”
他真的是出了問題,居然會真的來看陸念當年喜歡的男人。不過看上去,那個男人長得不怎麼樣就算了,脾氣看似很溫和,瘦弱的小身板加上那假笑,就是一小白臉,偽君子。
也不知道陸念看上他什麼。
收回目光,周寒發出一聲冷嗤。他居然為了那樣的男人,幾乎整夜都沒有睡。
對於自己的異常,周寒也有解釋。
陸念是自己的合作夥伴,他有權利規避她某些會對合作產生不利的因素,比如確定陸念不會再對顧旭朗那樣的男人動心。
這次的結果,很讓他滿意。
那種男人,陸念現在是絕對看不上的。
“寒少,今天下午有公司的內部會議,確定公司新的珠寶推出時間。”
“嗯,那就過去吧。”
在周氏確定珠寶推出的時間,陸念也在為自己公司的開業而準備著。
秦牧拿著一疊文件敲開陸念別墅的門,對於這個不待在公司的老板他覺得挺稀奇的。
一般來說,新公司成立初期老板都是親自坐鎮的,因為這段時間是絕對的關鍵期,結果他這個老板,則是喜歡待在別墅裏看文件。
公司建立至今,也就去過一次。
說是不上心吧,偏偏陸念在這段期間裏又不斷的畫出畫稿提供給設計部的人。認真的程度完全超過那些專業人士,日夜不停,秦牧都要懷疑她會不會過勞死。
就像是在拚盡自己的全力一樣。
“老板,這是今天的文件。”秦牧和前兩天一樣,把文件放進陸念的書房。不過這次情況和以前不同,陸念居然沒有畫畫,而是在收拾東西。
“老板,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放好文件,秦牧站在那裏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陸念點頭,神色看上去有一瞬間的低落和深沉,下一刻就恢複了正常,“我要去給我的父母掃墓,今天下午就不在別墅了,如果有文件就明天給我送過來吧。”
掃墓?秦牧一怔,完全看不出來。
陸念看上去太過於冷靜,也太過於正常,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秦牧低頭道歉。
陸念也愣了下,隨即搖頭,“沒關係。”
因為談及父母的事,陸念的神情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份柔和,讓秦牧莫名的覺得這樣的陸念感覺更好相處一些。
果然,冰冷果敢的上司才是他比較喜歡的上司。
“那好,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秦牧向陸念打了個招呼,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