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度另一個包廂裏,世珍公司的員工也在慶祝合約順利簽訂,隻是和陸念他們包廂不一樣,這裏所有人穿著正式的職業裝,手裏規規矩矩的端著酒杯,紛紛向秦思說著恭維的話,絲毫沒有慶祝的歡喜。
秦思並未理會,端著酒杯站在包廂的角落裏,臉色越來越難看。上一次顧旭朗一個晚上沒有回來的事她還沒有忘,既然顧旭朗能一次在酒吧裏狩獵,那麼他也能第二次在酒吧裏獵豔。
越想秦思越覺得不安,放下酒杯就出了包廂。
她一定不會再讓顧旭朗和別的女人扯上關係,當年為了得到顧旭朗,她裝作陸念的閨蜜,好不容易把陸念送進了監獄,如願以償站在了顧旭朗的的身邊,可不會讓任何一個突然出現的阿三阿四搶走顧旭朗。
酒吧裏很陰暗,也就來過七度很多次的他們,才能順利的找到這邊的路。
看了周圍一眼,秦思找到了廁所的方向離開。
酒吧洗手間外麵昏暗的走廊上,顧旭朗和齊澤還對峙著,一個渾身充滿酒味的狼狽,一個是滿臉陽光的英俊青年。
“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不在乎阿念,把阿念交給你,你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才是對她最大的威脅。”顧旭朗朝陸念走了兩步。
時間不能拖得久了,看樣子陸念吐了酒,也就是說,最多還有兩三個小時陸念就會清醒過來。
要是那個男人帶著陸念去洗了臉,恐怕陸念會醒得更快,這樣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憑什麼陸念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幫著她,當年她的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可以接觸她。而現在隨便一個男人都能靠近陸念了嗎?
顧旭朗承認自己在吃醋,尤其是見到陸念變得那麼優秀,優秀到他都要忌憚的時候,他心裏升起濃濃征服欲望的同時就是嫉妒。
為什麼他是在陸念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喜歡她?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為什麼自己不早一點知道陸念是那麼的優秀。
不,顧旭朗心裏笑著,就算是知道陸念那麼優秀,兩年前,他仍舊會把陸念送進監獄裏麵。隻是可能方式會變一下,比如交代監獄裏的人照顧陸念,讓她不會那麼狼狽的度過三年。
同時,他也會偶爾進去關照一下陸念。
畢竟和那個女人戀愛了那麼多年,居然沒有吃到她,是他心裏一直放不下的。
“把阿念交給我,否則我要打電話給酒吧的老板了。”伸手,顧旭朗加重了聲音。
他認定齊澤就是一個普通的路人甲,也沒有什麼能力。
蓉城有勢力地位的人他都知道,他不知道的,那就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他完全不忌憚齊澤。
而七度酒吧,他經常過來,長袖善舞的他和這裏的老板關係也不錯。隻要他稍微讓老板動點手腳,陸念就會到他的手上。
就算是在酒吧裏鬧起來,丟臉被趕出去的也隻會是齊澤而不是他!
顧旭朗本以為那個男人會立刻把陸念交給他,沒想到一直笑著的男人臉立刻冷了下來。鷹隼一般的眼睛直直盯著他,黑沉沉的,竟讓顧旭朗心裏莫名地有些沉,就好像是麵對周程一樣的感覺。
他們是同一種人,一瞬間,顧旭朗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交給你?你是在做夢麼?”齊澤把陸念抱得更緊,展現濃濃的占有欲,“堂堂世珍的董事長,在這裏搶別人的女朋友,你說這個消息傳出去,你們世珍就算是有蕾娜合作,珠寶的銷售就能比得上含念的珠寶嗎。”
說著,齊澤從兜裏拿出一隻手機,屏幕正亮著,顯示的頁麵正是錄音。
“而且顧總,我可是記得你是有未婚妻的,世珍的設計總監秦思。”搖了搖手機,齊澤臉上的笑讓顧旭朗渾身發冷,“你說我要不要把這個錄音送給她。”
也就是說,那男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了不說,竟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錄音!
顧旭朗麵色鐵青,心裏一股後怕,他不能被秦思知道自己對陸念的心思。要是被知道了,他就會被冠上渣男的名號,甚至還是過河拆橋的壞名聲。
秦思跟了他這麼多年,他不能就這麼扔下秦思,而且,他對秦思還是有感情的。
腦子裏想了那麼多,顧旭朗終於冷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是自己急進了些,他要約陸念,讓陸念單獨出來見他,不一定就要在這裏把陸念帶走。
“不用了,是我認錯了人,今天喝得有些醉。”顧旭朗陰沉著一張臉說,“那麼你現在能把那錄音刪了嗎?”